“哦?”周副厂长一惊,顿时觉得韩春雷的形象无比的高大了,满怀崇敬的说道:“您和A国国务卿还有会啊?”
韩春雷急忙点头道:“对!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那白宫,下场雨,然后长毛了。得重新刷刷!死乞白咧的,非找我不可……哎,我其实不爱搭理他们!”
“对!对!”周副厂长立刻附和道:“他们贼讨厌。”
“对!”韩春雷也一副仿佛被A国烦的不行的模样,立刻点头道:“他们屁事又多,又爱装。还是咱们家乡人实在。”
“对!”周副厂长立刻接道:“我一听您这个口音就知道您是本地人。一开始他们有说合资公司,也有说巷港公司的,我还怕我粤语说不好,露怯呢!”
韩春雷心说,如果说粤语的话,露怯的是我,不是你……
韩春雷假装自己乡愁了,声音略带沉重的说道:“三十功名尘与土,乡音无改鬓毛衰。”
虽然这俩句不应该在一起,但是韩春雷觉得好像还是押韵的,自我有点小小的满意。
周副厂长,满脸堆笑,鼓掌道:“好有文采呀,你这是事业有成回来建设家乡的呀?太好了!太好了!”
韩春雷一手捂住胸口,轻轻的哼唱道:“佯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C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C国印……”
此刻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竟然是按着韩春雷的歌声和节拍,伴奏了起来。
韩春雷一回头,我的天啊!
怎么是她?
这正是韩春雷,第一次人生时候的妻子,席娟,她怎么分配到这里了?哦,对,那一世的时候,我托关系给她调的分配……
所以没人管她的话,她是会被分配到这里啊。
在席娟的伴奏之下,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跟着唱了起来: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
而笛声也逐渐变弱,然后停止,引领着众人的合唱也停了下来。以免唱的太长,太久。
分寸尺度拿捏的刚刚好。
她还是那么美丽,端庄而恬静,仿佛空谷之中的一朵安静的兰花,尤其她吹起长笛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仙子下凡一样。
韩春雷的心不由得回忆起那一世,与她共度的一生,虽然没什么成就。倒也满足,如果不是受赵义牵连成为黑恶势力保护伞的话,和她一起共白首,也算一生无憾了。
不知道,那一世,我狱中自杀之后,他们母女过的可好……
可是现在不能问她,关于重生啊,时间线啊,之前的世界还存在不存在之类的事情,问她也没用。
第2次和第3次人生,他想过找她再续前缘,然而找到之时,她早已嫁做他人妇。韩春雷选择了离去,没有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她所求不多,只求日子平淡安静就好。
然而韩春雷自问,恰恰不是一个能平淡度日的人。她所要的生活,怕是自己根本就无法给的。
哎,这一生,和她或许只能陌路了吧。
似是故人,又实是新人。
几丝哀伤,几缕惆怅。
那一世,仿佛云与月,相互以为是彼此的盈缺。
曲停歌歇之际,她放下长笛,抬起头,与韩春雷四目相对,显得略有些诧异和小小的惊慌。然后她不失大方的,冲着韩春雷微微的点头。
韩春雷立刻移开目光,看向湾区内的船只。
韩春雷想着赶紧进入正题,赶紧买了船走人,老这么装着,可太难受了,而且也想快点逃离席娟的视野,于是说道:“正好我和这位是发小,他又和廖怀是战友,廖怀说你们这儿 船便宜,我就过来看看!”
“对!对!”周副厂长立刻点头道:“我们的价格很实惠的,和釜山啊,大阪啊,比起来我们至少比他们便宜30%。”
“拖……拖船,看看拖船。”韩春雷目前急需的就是延续之前的甩挂运行模式,那么之前的拖船是别人送来修的,虽然可能还可以勉强用几天,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买一艘自己的拖船就是当下最迫切的需求。
之所以会有点结巴,是韩春雷看见席娟之后,心中泛起的涟漪,需要平复。
还好要平复似乎不难,只见周副厂长掏出一个哨子,和两面小旗,一红一白。然后嘟嘟两声吹响了哨子。
哨音还挺大,吓韩春雷一跳。
接着只见周副厂长,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