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到自己卧室的张义,虽然已经过好几天了,但他还是无法接受穿越这个事实。几天前还和未婚妻在自驾游的路上呢,怎么就因为一次山体滑坡被传送到了这里?
前世的自己,不知道执行了多少次出生入死的任务,都能全身而退,应该算命硬的吧?就这么死了?还穿越了?
又想起同车的未婚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哎!希望她一切安好吧。
“小义,吃饭了!”老娘喊道。
“来了!”张义忙起身,走出自己的卧室。
张义的老爹在县衙给县尊当师爷,也时常收到下面人的孝敬。可是家中的伙食却清淡的很。
比如今天这顿晚饭,只有蒸饼稀粥和一碟咸菜。唯一算是荤菜的,就是张义碗里的一枚煎鸡蛋。
看到这样的饭菜,张义忍不住又暗骂一次老天爷。前世虽然没有顿顿大鱼大肉,那也是物资供应丰富啊。哪像现在,连吃口荤菜都成了奢望。
“娘,咱家啥时候才能吃上炖肉啊?”张义有些委屈的问。
“炖肉?这日子不过了?你知道家里这一年多少花销吗?还炖肉?”老娘先喝了一口稀粥,才数落张义。
老爹也觉得饭食太简单了,跟媳妇商量:“孩儿他娘,要不明天去街上称两斤肉吧?”
“想啥呢?别琢磨家里那点钱啊,都是有用处的。明年小义就十四了,该说媳妇了吧?娶的媳妇不能住露天地里吧?要盖房吧?这些都是钱。”老娘对老爹想吃肉的提议,很不满意。
父子俩听到这些话,也是一脸的无奈。虽然张义不愿意娶媳妇,但深知这事他说了不算,说出来搞不好还会挨揍,干脆把话憋在肚子里。
老爹更是不愿意因为钱粮的事,和媳妇发生口角。
第二天早上,张师爷来到通天门,从迎接的人群中找到县令。
行礼后,张师爷才开口问:“大人,今天迎的是哪位贵人?”
刘县令先看看左右,这才低声说:“北枢密院特使,萧思贤萧大人。”
张师爷听到贵人的名字,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
去年秋天,正是这位萧大人亲自带队,一举捣毁了皇城司驻大同的整个情报系统,最终从上至下三十七人,无一幸免。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皇城司使下了悬赏,黄金千两,官升三级换萧思贤一颗脑袋。
刘县令看自己的张师爷,脸色不太好,以为这位下属被萧大人的凶名吓到了,也只是轻摇了摇头。
昨天他自己听到这位贵人要来析津府,何尝不是受了一番惊吓,忙回想了自己这段时间处理的公事,没有纰漏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站在寒风里,又等了半个时辰。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大队骑兵疾驰而来。每一名骑兵都骑着高头大马,马匹雄壮有力,毛发光滑油亮。骑兵们手握长矛,腰间挂着闪亮的腰刀,威武而雄壮。
距离迎接的人群二十步,这些骑兵才勒住战马。当先几十人左右闪开,从队伍中间走出来一位胯下骑着白马的文官,此人正是萧思贤。
待马儿距离人群十步,才勒住马朗声道:“诸位大人,不惧严寒在这里迎接,萧某感激不尽。此次前来是奉上官的命令巡查,还请各位暂且回归本衙,如需配合,本官自会遣人通知诸位。”
一番话说完,再不理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众人。当先催马进城,随他一起来的骑兵,也纷纷催动胯下战马,紧随其后。
张师爷待大队人马走远,这才搀扶着刘县令进入马车。两人都知道这里人多眼杂,一路无话,彼此在心中想着心事。
直到回了县衙,不等张师爷开口,刘县令先吩咐道:“你通知衙门上下人等,近日都做事都小心些,切不可出错。”
张师爷行礼领命,就要出去传令。这时一名差役领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进房间。
来人自称是萧大人的贴身长随,验过腰牌后,对方朗声传令:“奉我家大人的命令,拿衙门所有官吏的名册。”
刘张二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刘县令自然不敢抗命,便让张师爷领着来人去拿名册。
晚间张家张师爷的卧室内。
张师爷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对媳妇小声说道:“你知道今天那位贵人是谁吗?”
张夫人盘腿坐在床上做女红,并未发现丈夫的异样,只是随口问:“谁呀?”
“就是去年在大同,做下大事的北枢密院特使,萧思贤。”
“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