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司徒霖再次陷入了梦魇。
白飞浅有了头一次的经验,快速的把新配制的药丸丢进了司徒霖的嘴里。然后又是一番擦脸,换衣,直到后半夜,她才钻进被窝缓缓入睡。
她白天所找到的药堂老板不错,不仅按着她给的方子帮她配药,还十分配合的告诉她,会对客人的隐私进行保密,不会轻易泄露!
她所配制的药丸,足够司徒霖两三个月的用量了。
翌日。
白飞浅照样早起,因为昨晚他们说今日要启程回京城,她想摘些桂花来泡酒。
今日司徒霖照样还未醒!而且睡的还要比往常要绵实很多。
张超和赵北经过昨日,见司徒霖并没有大碍,似乎精神还比往常要好,已经能接受他们王爷起晚这个事实了。
他们只管整理行李,准备干粮搬上马车。
白飞浅叫来几个暗卫,毕竟她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
而那些暗卫也是聪明人,他们主子头一次带女人回来,而且还被那样调侃,都没有惩罚白飞浅,居然还能与她相处融洽,足以见得这个白飞浅对于他们主子来说是不一样的,说不定以后会是王府的女主人,所以他们听从了白飞浅的指派。
一群人爬到了树上,头一次在没有主子的情况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笑闹声不断。偶尔拿衣服兜着的桂花装满了,便跳下树来,倒进白飞浅摊在地上的布袋里。
整个清晨,显得格外的热闹。
日上三竿,司徒霖才幽幽转醒,凌厉的眼眸渐渐恢复清明,伸展四肢,整个人神清气爽!昨晚,他似乎又梦魇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嘴巴里多了一颗带着甜味的药丸,然后梦里那些凶杀的场面渐渐消失,然后归于平静。
司徒霖提起被子,垂眸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未系带子,松松垮垮地露出了胸膛,但身上并没有粘腻的感觉,想来又是白飞浅帮他换了。
听着屋外某个女人时而传来的软糯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淡淡笑意,连向来冷冽的面色也柔和了不少。
白飞浅给桂花清理了一遍,留了一半准备晒干了泡茶或者入药,另一半打算直接泡酒。
白飞浅装好了酒,放到马车的暗格里,边境回京城,起码也要半月,这半月也能让桂花在酒里发酵一阵了。
白飞浅放好了酒,直接推门进入了房间,见司徒霖坐在床沿边上系着腰带,微微一笑,眉眼弯弯,“你醒了?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呀?”
“嗯。”司徒霖淡淡地应了一声。
白飞浅直接走到某人面前,伸出纤白的食指,指了指某人心脏的位置,“运一下内力,这里还疼吗?”
司徒霖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白飞浅,眸色幽深。
但还是很配合地运了内力,顿时漆黑的眸底闪过诧异,但转瞬即逝,“不疼。”
“嗯,好,那你洗漱吧。”白飞浅抿了抿唇,转身出去了。
白飞浅等着司徒霖洗漱好,然后用完了早膳,一行人出发。
白飞浅坐着马车,因为太快,一连颠簸了半天,实在是受不了,刚好半路休息,白飞浅是赶忙下来,再也抑制不住地吐了个昏天黑地,简直能去了半条命。
“我不要坐马车了,我还是骑马吧。”白飞浅苍白着一张脸,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赶紧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缓一缓。
司徒霖皱紧眉头,面色有些不好,走到白飞浅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应声,“嗯,没有多余的马了,你和本王骑一匹吧。”
司徒霖把水递给白飞浅,眸子里闪着不知名的光。
白飞浅接过水,灌了几口,漱了漱口,长吁出一口浊气,眸光有些幽远,“我们家乡有一种鸟,能装下两百人,半个时辰便能飞越千里呢,我现在真是太想念它了。”
司徒霖双眸不自觉眯了眯,寻思着在中原大陆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种鸟,白飞浅是从哪里获知的消息,她的家乡又在哪里,为何她有时会给人一种与这中原大陆格格不入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吗?
“你说的那是何物?”
“它叫飞机,有了它,我们在半个时辰内就可以回到千里之外的家,听起来是不是很方便?”白飞浅晶亮的眼眸看着司徒霖说道,她忽然想家了,有时候她还会想,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会不会莫名其妙地又回到现代去?或者,她还能回去吗?
“司徒霖,我们就把这个飞机作为暗号吧,假如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或者不确定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