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石桌上就放着热茶,所以就直接在花园里招待杨父了。
白飞浅起身笑看着走过来的杨父,身形高大挺拔如松,一身正气,脸上隐隐还能看出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俊朗十足的美男子。
“杨上尉,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王府了呢?”
杨父抱拳行礼,“霖王妃,实不相瞒,老夫今日冒昧来府,实属没有办法了,想必您也听说了,杨慈犯了死罪,可老夫还是想争取一把,争取救他一命,杨慈愿意说出北赫之等人背后的阴谋,争取将功折罪,老夫想请霖王在皇上面前帮求个情,放杨慈一马。”
“杨慈的娘亲在他出生时就难产去世了,老夫一人把他抚养长大,就他一条血脉,老夫实在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杨父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霖王妃,老夫在这儿给你磕头,救救我儿吧。”
白飞浅吓了一跳,急忙伸出手扶住杨父,“您先起来,您这一跪,我受之不起啊。”
白飞浅扶着杨父在石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给他,这才出声,“其实,您应该听说最近恭少一直在为杨慈奔波吧,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也是得到我家王爷的授意,只要杨慈肯配合,相信我家王爷会出面向皇上说明的。”
杨父眼睛一亮,“这是真的?”
“我也是偶然听王爷说起的,既然您来王府了,我就跟您说一声,杨慈我也见过,是个重情义的人,只希望他以后不要那么冲动,凡事三思而后行!”
白飞浅知道,恭玉城之所以那么积极为杨慈奔波,多半是出于愧疚,如果没有他,或许木白雪和杨慈已经是夫妻了,杨慈也不会因为恨选择投靠北赫之。
“是是是,老夫以后一定会多加管教,不会让他再做错事。”杨父连连点头,再三保证。
白飞浅送了杨父离开,微微眯眸,司徒霖说,杨父为人正直,戎马一生,也不希望他在晚年失去唯一的血脉,寒了他的心,只要杨慈肯配合,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不得不说,司徒霖是仁慈的,很多时候他都不会赶尽杀绝,当年的沈家如此,白家也是,亦如现在的杨家,在他的认知里,祸不及无辜!
临近中午的时候,恭玉城和木白雪来了,让她去刑部大牢一趟,杨慈要见她。
虽然她与杨慈见过,但他们并没有交集,为什么要见她?
但白飞浅还是去了。
刑部大牢里。
白飞浅由侍卫带着走进大牢,第一个牢房里关着的就是北赫之。
北赫之看到白飞浅,瞳孔紧缩,飞快的来到牢房前面,好像要把白飞浅给看清楚了似的。
“白飞浅,你没有死?怎么可能,掉入那么高的悬崖,就算你不死,腹中的胎儿是必死无疑的,肯定也能把你逼死,怎么会没死?”
白飞浅不想搭理北赫之,由着他胡乱在那里嚷着。
黎叔父女俩也从皇宫的地牢被送到了刑部大牢里来,当他们听见北赫之叫着白飞浅的时候,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急忙走到牢房前面。
经过他们面前的女人不是白飞浅又是谁。
白飞浅看着牢里的几人,无奈地撇撇嘴,走到第三间牢房的时候,终于看见了杨慈。
白飞浅顿住脚步,抬眸看向他,“杨慈,听说你要见我,是有何事吗?”
杨慈穿着白色的囚服,起身走到白飞浅面前,压低着声音道,“霖王妃,我爹跟我说了您还活着,所以我想把我所知道的都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