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玉城两人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的离开了。
两人离开之后,杨父一脸忧愁地来到杨慈的牢房前,看着曾经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成为了一个叛国的阶下之囚,只剩下了一脸心痛。
杨慈看见杨父,急忙走到他面前,满是愧疚,“爹,对不起,慈儿有负您的期望,怕是不能给您送终了。”
杨父闭眼,再睁开时,眼眸里也是红了一圈,“慈儿,你是你娘用命换来的,自从你娘生你走后,爹一心一意把你抚养长大,爹不求你功成名就,只求你能平安顺遂,可是你为了一个女人,弃爹不顾,弃杨家不顾,弃整个杨家族系于不顾,你太自私了!”
“你可以为了喜欢的女人去努力去争取,爹一直也不反对,可是你身为军人,不能为了女人背叛秦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对不起你穿上的那身戎装,你这是不忠不孝!你知道吗?”
杨慈眼圈也红了,直接跪倒在杨父面前,“爹,对不起,是慈儿不孝,慈儿做事不计后果,害了杨家,罪该万死!”
“你是该死,因为你,杨家全族背上了叛国的罪名,你死后,我们也逃不了!”杨父长叹一声。
“为何会这样?”杨慈瞪大眼眸,颓然地坐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一个人,会连累整个家族,不该是这样的。
杨父痛心地看着杨慈,“慈儿,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啊,你现在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将功折罪,说出北赫之的阴谋还有他背后的人,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杨父蹲下身,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穿过冰冷的铁牢,握住了杨慈的手,“孩子,木白雪她不爱你,你要放下,就算为了爹,给爹一条活路好吗?爹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杨父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这是他唯一的血脉,他想留住啊!
杨慈也跟着哭了起来,满眼泪痕地看向杨父,“爹,我的是叛国的大罪,还能有救吗?”
“只要你肯说,爹就有办法。”杨父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只要霖王爷可以向皇上求情,一定可以饶你一命的。”
“霖王对待外人向来不讲人情,他不会帮忙的!”况且北赫之背后的人早已被他查出来,根本不需要他供出来。
“事在人为!”杨父站起身,“慈儿,只要你肯配合,爹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
杨父深深地看着杨慈,转身走了出去。
翌日。
司徒霖再次出去巡查店铺,因为已经到了年中,京城的各个店铺都开始清查账目,所以最近他很忙!
杨父站在霖王府的门口,也知道司徒霖出门了,但他就是要趁他不在的时候来找白飞浅。
他也是这几日收到消息才知道白飞浅没有死。
这五年,司徒霖为了白飞浅先后让辽金国南国换王,让北国国君岌岌可危,五年时间,一直不停寻找白飞浅,足以见得他对白飞浅的深情。
他在宫宴上见过几次白飞浅,眼睛清澈干净,不含一丝杂质,看着是个十分通透的女子,或许找她会胜过找司徒霖。
或许他很难改变司徒霖的决定,但说服白飞浅,让她帮忙,或许他的儿子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今日他来了。
杨父来到王府门口,让护卫前去通报。
白飞浅刚好就在葡萄架下吃葡萄,听说杨父找她还十分讶异,但还是请了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