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逃避惩罚,白飞浅果断选择无视某人那双能看穿人心的墨黑眸子,嘿嘿地笑,“能去哪里啊,就去了面皮馆,有人闹事,就去凑了一下热闹?”
司徒霖从鼻子哼气,走到白飞浅跟前顿住,长指轻轻捏住她圆润的下巴,稍稍一抬,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精致娇俏的五官,还有那双清澈如甘泉的漂亮眼眸。
“白飞浅,再说一遍,你刚才去哪儿了?”
这话音刚落,白飞浅刚才还笑嘻嘻的小脸顿时收敛起了笑容,“司徒霖,过分了,我都说了去面皮馆,你居然还问,不相信我吗?”
“你让本王怎么相信你!”司徒霖凤眸中开始积聚起怒气,“你看你脚下的靴子,还有未擦干净的泥土,头发还是被风吹过的样子,出远门了?”
白飞浅撇撇嘴,踢了踢脚,这么容易就被司徒霖发现了,他就不能偶尔假装不知道吗?
但还是乖乖地承认了,点头,“嗯,我去了一趟沧州。”
立时,司徒霖原本沉着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眼眸里原本跳动的火光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白飞浅心跳如鼓,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觉得此时的司徒霖十分的危险,有点害怕。
尤其是像现在,他不说话,就静静地凝视着你的时候,简直就像一只吃人的老虎!
白飞浅心下思忖着该如何顺一顺这老虎的毛,那样不至于被惩罚得那么重,而这老虎已经向她露出了他的獠牙。
“白飞浅,你是不是很喜欢本王的惩罚,嗯?”
对于司徒霖口中的“惩罚”,白飞浅是又爱又恨,爱恨交加。
主要是司徒霖有时会让她难以招架。
她也终于明白那句“痛并快乐着”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白飞浅想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还有宽大处理的可能。
关键是她现在还是特殊时期,享有优先豁免权!
就算要惩罚,也得过几天,到时她再哄哄他,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
于是,白飞浅眨了眨她清亮的水眸,主动握住捏着她下巴的那只大手,笑意盈盈地奉上红唇,蜻蜓点水般的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了一吻,随即离开。
“相公,我本来也是要留在府里的,但事情太紧急,我来不及等你回来,不要生气,嗯?”
司徒霖睨着某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就是不作声。
白飞浅本来还想再说,不料肚子一疼,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白飞浅,别以为拿苦肉计来,本王就当没有这一回事了,你的身体还在特殊时期,不宜奔波你不知道么?”
司徒霖长长地叹息一声,“关键是现在有人想要除掉你,你去沧州很有可能就会中了那个人的计!你若出了事,本王是鞭长莫及,你知道不知道!”
“司徒霖,我肚子是真的疼!”白飞浅仰起小脸,原本艳红的唇瓣已经失去了血色,白皙素净的脸蛋不知何时已经添上了一层苍白。
司徒霖凤眸一眯,冷沉的俊脸顿时染上了着急,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朝澜霖居奔去。
澜霖居里。
司徒霖坐在床边,大手在白飞浅的肚子上轻轻按压着,温暖的掌心透过皮肤传递着丝丝暖意。
“肚子好些了吗?”
“嗯,没有那么疼了。”白飞浅嘟了嘟红唇,“你不准生我的气了?”
“好,不生气!”最后,司徒霖还是妥协了。
白飞浅一直都说,她是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