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沧州很多百姓有可能因为疫病而死,她不去尽她大夫的职责,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当年北国的疫病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沧州这一次的疫病爆发还是她首先发现的,杜绝了更多的伤亡。
今日她急匆匆赶去沧州,定是有些事已经到了她非出面不可的地步了。
司徒霖一边帮白飞浅揉着肚子,一边理着她额头上的几缕乱发,眸光落在她已经恢复一些血色的小脸上,“肚子怎么会突然疼起来了呢?”
“骑着马吹风,受凉了!”
白飞浅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徒霖,一副求安慰的小模样。
司徒霖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女人的脸颊,“也不知道这肚子疼到底是谁不听话折腾出来的,还想本王安慰啊。”
白飞浅哼声,假装嗔怪了一句,“你不喜欢我了。”
“本王怎么不喜欢你了,你可是本王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女人!”司徒霖一板一眼地道,“你折腾的是自己肚子疼,本王却是心疼,哪个更难过?”
白飞浅气馁,武功打不过,说话也说不过,处处都被司徒霖给压制着,她这么一个现代的学霸,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司徒霖,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么?”
“本王怎么不让着你了,你让本王不许生气,本王就不生气了,还不让着你啊。”
白飞浅:“……”
感觉她与一个商人理论,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司徒霖挑眉看着小女人气馁懊恼的模样,暗自好笑,“好了,本王之所以生气,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现在你的身子不光是属于你的,也是属于本王的,你必须要保护好来!”
听着司徒霖这一番令人动容的话,白飞浅嗅了嗅鼻子,“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司徒霖揉了揉女人的脸蛋,“你呀,下次不许这么单独行事了,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我也是因为事态紧急,才急忙跑去沧州。”
白飞浅爬起来,倚在床头上,道,“今日在面皮馆闹事的是秋家的人,而且疫病期,发病十分的急,几乎是一发作即毙命,根本不给人任何准备的时间!”
“我去沧州,抽取了一些严重的病例检查,发现其病症是弱于秋家那几个人的?”
“这能说明什么?”司徒霖眯眸,大概已经猜到了。
“说明疫病是从秋家传出来的,那几个人身体里同时存在了多种毒,而传染出去的毒只是其中的一两种。”
想必制毒的那个人,并不知道有的毒是有特定的宿主的,一离开身体即失效,不具备传染的条件。
闻言,司徒霖眉心微皱,“但据本王所知,秋家的人一直安然无恙,这该如何解释?”
“因为他们事先已经服下解药,或者曾经感染了,但已经被治好了,身体已经能抵抗那些毒了。”
白飞浅抿起嘴角,“这个制毒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仇四海。”
司徒霖眸光一凛,“你说沧州的疫病,能比之当年豫州的那场,难道当年放毒的那个人也是仇四海,而不是司徒钰?”
“司徒钰或许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就像当年你在南郊树林被人围剿,他不也是一颗很好的棋子么,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了。”
白飞浅越想越觉得仇四海的可能性最大!但贸然闯入秋家一探究竟,必定会打草惊蛇,或者他们早在放完毒之后就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