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悠一直到司徒霖的身影消失,才不情愿地转身,挺直了脊背,抹掉眼泪,随着张超走出王府。
马车里,老太傅拍了拍许知悠的肩膀,长长叹息一声后道,“知悠,听爷爷一句劝,放弃吧,霖王与霖王妃之间所经历的你肯定也听说过,那样的苦难你承受不起,同样的,那么厚的福泽,你的命也受不起。”
“爷爷,我就是想嫁给霖哥哥,从我四岁开始,我就立志要嫁给他,现在他有妻子了,我做个侍妾也心甘情愿啊。”许知悠低低地抽咽着,眼睛红红地看着老太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老太傅摇了摇头,“知悠,现在不是你愿意做侍妾的问题,而是霖王根本就无意纳妾,他已经明确跟爷爷说了,他只要霖王妃一人相伴一生就好。”
“怎么会,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再正常不过,您是,爹爹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为何他偏偏只要一人,这一定是他搪塞您的一个借口而已。”
许知悠不相信,不相信司徒霖会那么专情,只要白飞浅一人,她娘跟她说过,这世上的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多情的很,只要让他舒爽了,再多的女人他都想要。
“知悠,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但不表示男人就不可以一夫一妻,虽然这样的夫妻很少,但不代表没有,显然,霖王想把所有的宠爱都给霖王妃。”
老太傅拍拍许知悠的背,“看开些,这世上虽然难找像霖王这样出类拔萃的人,但也有很多的世家公子无论家世样貌能力也是不错的。”
“况且,你当初一直要嚷着嫁给霖王,霖王何时对你和颜悦色过,你愿意嫁,但关键他不愿意娶啊。”
不得不说,老太傅这最后的一番话,戳痛了许知悠原本就高傲的自尊心,惨白的脸色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而这边的白飞浅和司徒霖回到澜霖居之后,下人马上就端来了饭菜。
白飞浅几乎是勉强睁开眼睛吃了一些,然后迷迷糊糊的又回房睡了。
司徒霖几乎全程蹙紧了眉头,等白飞浅睡下之后,走出了澜霖居。
刚好恭玉城和木白雪在澜霖院里的石桌前喝茶。
司徒霖招来了护卫询问今日的情况。
他与白飞浅几乎是天亮了才入睡,依女人的习惯,不到中午都不会醒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有人把她吵醒了。
“本王不是让你们守好花园,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吵到王妃吗,为何王妃早早就醒了?”
“这个我知道!”木白雪坐在石桌旁,“飞浅被凉亭里的说笑声还有琴声给吵醒了,我们还在门口讨论了一阵呢。”
司徒霖沉着俊脸,凉亭属于澜霖院,花园虽然相近,但也差了些距离,那些女人是怎么在有护卫守着的情况下跑进了凉亭去,居然还有雅致弹琴。
司徒霖想着,整个俊脸顿时黑了,看向一边的护卫统领,“怎么回事?”
护卫统领低着头,知道自己闯祸了,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刚开始各家主子都是在花园的石桌旁说笑着,后来许知悠带了一些食盒过来,与各家主子相谈甚欢。
后来众人聊起了琴谱,许知悠又是琴棋书画样样都出类拔萃的,便向护卫要来了一把琴,而且说是已经得到司徒霖的允许,可以在霖王府任意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