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统领不疑有他,便让许知悠领着各家主子去了澜霖院里的凉亭弹琴说笑。
但护卫一说出口,便觉得不对了。
既然王爷让他们守着花园,不要吵醒了王妃,又怎么可能同意许知悠带着人跑去澜霖院的凉亭里去弹琴,这不是存心要把王妃给吵醒吗?
护卫统领也懵了,他没有想到许知悠会说谎骗他,毕竟谁有那么大胆敢假传王爷的意思。
他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丝毫没有怀疑许知悠话里的漏洞。
司徒霖整个人被一层冰冷的寒气笼罩着,许知悠或许以为这些小事他不会过问,所以才那么大胆假传他的意思。
就算后面被拆穿了,她作为老太傅的孙女,认为他肯定也不会多怪罪于她,不得不说,许知悠胆大包天!
护卫统领抬头看了眼司徒霖冷寒着脸,额头渗出的冷汗越来越多,“王爷,许小姐不仅来了澜霖院,差点还踏进了澜霖居,后来是被王妃喝止了才站在了门口。”
司徒霖眸光寒凉地瞥了眼护卫统领,“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带着人下去领罚!”护卫统领低着头,退了下去。
恭玉城和木白雪在不远处悠哉地喝着茶,对于今早来的那些皇子皇妃们的意图再清楚不过。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许知悠的目的也再清楚不过。
恭玉城笑嘻嘻地走到司徒霖身边,“二哥,被那么多女人惦记着是什么感觉?”
“你想尝试一下?”司徒霖眉心拢着,寒凉地瞥了眼恭玉城,真要像白飞浅说的那样,戴着面具出门算了,免得被不相干的女人惦记上。
“不想!”恭玉城摇头,“被不喜欢的女人惦记着,而且还是耍尽手段的女人,简直烦不胜烦!”
“看来你也碰上了?”司徒霖冷着俊脸,“还要在本王这儿躲多久?”
“我家亲娘最近是被那女人洗脑了,现在是越发嫌弃白雪了,我不能回去让她受委屈啊。”恭玉城笑呵呵地说:“二哥,在你这儿最安全,我亲娘不敢进,也不敢把白雪怎样,我才能放心回去说服亲娘啊。”
“对了,二哥,你有没有听到许知悠弹了什么曲子?”恭玉城挑眉看着司徒霖。
“前厅与凉亭距离那么远,前厅也闹哄哄的,本王又不是千里耳,怎知弹了什么曲子?”司徒霖说完,想起白飞浅说的什么“少女怀春”,顿时皱紧了眉头。
“少女怀春,爱慕公子,为他喜怒哀乐,琴声婉转悠扬,听者动容!”恭玉城笑着说,“许知悠在今日如此特别的日子以艳红的衣物出现本就有喧宾夺主之嫌,又弹如此表慕爱意的曲子,这昭然若揭的用意,老太傅居然也没有阻止她。”
“老太傅还不是仗着是本王的老师,呈潇三兄妹的老师,有些心气高了。”司徒霖负手而立,眸底如深幽的潭水,让人望不到底,“当年的沈家,如此人尽皆知的教训,老太傅和许知悠怕是没有悟透啊。”
两人聊了一阵,司徒霖就去了书房处理公务了。
白飞浅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整个人都还是懵的,过了很久,脑袋才渐渐记忆回笼。
这时,司徒霖估计着时间回了澜霖居,看着坐在床上呆呆的白飞浅,唇角微勾,走过去,伸手直接把人捞抱进了怀里,坐在床边,神色正正地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