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杀了她,自己会开心,会痛快,没想到却是深深的失落与空虚!
所以从此之后,他不再为她守身如玉,后宫充实着各式各样的女人,他想从其他女人身上寻找充实的感觉,可惜再也找不到了,后来才明白,那些女人不过是发泄的工具罢了。
司徒震霆看着北原深痛苦的神情,嘴角勾着一丝冷嘲,“北原深,你杀她,不是应该感到畅快吗?现在怎么是一副痛苦的神情,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会让朕觉着你不是男人!”
“我后悔了,早在杀了她的时候就后悔了,可是那时的我不懂,不懂那种失落与空虚是为哪般,等真的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北原深摸着水晶的棺面,就好像摸着了石听兰的面庞一样,眼神里带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拿开你的脏手,后悔也没用,也无法抹除你杀了她的事实!”司徒震霆猩红着双眼,直接过去推开了北原深,然后使劲擦着棺面,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白飞浅看着司徒震霆和北原深之间紧张的气氛,身旁的司徒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石听兰的遗容,并不作声。
但白飞浅心里一直都有疑问,当初她拿到的布条上写着:找我儿霖王救我。
按照人正常的思维,在走投无路之下,一定是想尽办法找自己最信任的最有可能救自己的人。
倘若活着的那个人是石嘉兰,当时她几乎是奄奄一息,已经是气若游丝的状态,如果她找司徒霖救她,其实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
首先司徒霖是看着石听兰被杀致死的,哪有什么死而复生之说,依司徒霖缜密的思维,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反而会觉得这是一个圈套,一个诱他深入的圈套。
其次,石嘉兰与司徒霖并没有任何交集,哪怕她经常从仇四海口中得知司徒霖的情况,想要以此来让司徒霖救她,这样的不确定性太高,而且依正常的思维,会觉得特别的心虚。
最后,假若真是石嘉兰,石听兰的冰棺又在旁边,正常人的思维,想要司徒霖救人,只有讲出石听兰的遗体被盗再求救,相信司徒霖收到消息,一定会去查验真伪,那时被救的可能性才最大。
但偏偏石嘉兰没有,而且字迹是用血而写,少了笔锋,歪歪扭扭,从字迹判断不出究竟是谁而写。
但若换成石听兰,从她的角度思考,很多事情就说得过去了,倚靠自己的儿子救她,在当时的那样的紧急情况下,那是一种理直气壮,不加思考的行为。
在白飞浅思考分析的时间里,冰窖里有短暂的沉默,连北赫之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最后,还是白飞浅出声了。
白飞浅看了眼司徒震霆,道,“皇上,您也知道现在仇四海手上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石嘉兰,但究竟是不是石嘉兰还有待查证,您看一下冰棺里的人,真的是石听兰吗?”
闻言,司徒震霆一愣,眯眼看着白飞浅,“你认为这冰棺里的人有可能不是兰儿?”
“全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您应该比较清楚。”白飞浅扯了扯司徒霖的衣袖看着他,“你也看一下你母妃,她身上有什么特点,是能确定你母妃身份的特点。”
司徒霖凤眸微眯,“飞浅,你是什么想法,你是不是觉得这不是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