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确定是不是?”白飞浅并没有回答,那些不过是她的分析,究竟对不对还不知道。
听了白飞浅一番话,司徒震霆和北原深都已经在认真地对照他们心中所熟悉的人。
司徒霖的目光重新落在石听兰的遗容上,试图找出印象中是什么样。
北赫之也走了过来,但他对石听兰并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只是在那儿看着石听兰的遗容发呆。
半刻钟后,司徒震霆和北原深摇了摇头,并没有看出遗体上有何不同。
“她身上不是被剑刺穿了心脏吗?而且身中数剑,在身体上肯定是有痕迹的。”白飞浅看着司徒震霆,很严肃地问,“需要开棺验尸吗?”
司徒震霆沉吟半刻,目光严肃而认真地望着白飞浅,“给朕一个她有可能不是兰儿的理由。”
司徒霖蹙紧眉心,如今躺在冰棺里的人,穿着的服饰和配饰都不是曾经他母妃落棺时的那一身,想必都是仇四海命人换掉了,至于有哪里不一样,他还真的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
白飞浅转头看了眼司徒霖,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父皇,验吧,毕竟有一个与母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确定身份才是最要紧的。”司徒霖握住白飞浅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暗示她不要为难。
“兰儿的遗容保持得如此好,若开棺让她的遗容毁了,后面证实她就是兰儿那该如何办?”北原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诚如仇四海把石听兰的遗体保存的很好。
“若她不是呢?”司徒霖沉着脸十分的不悦,他母妃的遗体要如何做,还轮不到北原深置喙。
北原深:“……”
北原深被噎住了,他也不敢保证此刻冰棺里躺着的就是石听兰,毕竟这世上此刻还有一个与石听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司徒震霆看着冰棺里躺着的人,无论样貌还是闭眼的神情,都与记忆中的石听兰重合,她会是石听兰吗?
最后,司徒震霆还是点了头,“验吧,她嘴里应该含着定海珠可保不腐,验尸的速度要快。”
白飞浅点头,神情带着几分肃穆。
半刻钟之后,准备验尸的工具就准备好了。
但出于对遗体的尊重,司徒震霆还是把祭祀官找来了,还特意选定了时辰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祭祀仪式,再行开棺验尸。
原本就是在午夜进的宫,等可以验尸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破晓,白飞浅的小脸上也有了几分疲惫之色。
白飞浅戴着防水的套袖,与前来协助的两个管事的宫女对着遗体默哀了一阵儿,然后才开始查验。
门外等候的司徒震霆揉了揉眉心,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急躁,毕竟里面被验尸的人很可能是他心爱的女人,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怎么会愿意任何的人触碰她的遗体。
司徒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在门前徘徊的司徒震霆,“父皇,您先坐一会儿,儿臣相信飞浅会给您答案的,您应该很清楚她的能力。”
司徒震霆转身看着司徒霖,眯了眯眼,自然明白司徒霖话里的意思,可让他坐下来,他实在是坐不住啊。
“白飞浅只是一个大夫,又不是仵作,她如何能够验出来?”北原深有些怀疑白飞浅的能力。
北赫之连忙阻止北原深进一步的说话,“父王,只不过看遗体身上是否有剑伤,还有剑伤的位置而已,不是一件多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