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浅早已羞得满脸通红,扑在司徒霖怀里都不敢见人了。
司徒霖淡淡地勾唇,冷冷地瞥了眼门口的人,示意他们赶紧上菜。
厨房的人得到了允许,快速地上好菜,然后急忙撤了出去。
白飞浅从司徒霖怀里小心探头出来,见人都走了才长长舒了口气,双手捧着脸,“好丢脸啊,都让他们给看见了。”
“看见了又如何,尽瞎想!”
司徒霖低低地笑,帮女人盛了出了一碗汤,“不是说肚子饿了么,先喝碗汤!”
两人用完了午膳,在一旁的茶桌煮茶。
管家走了进来,禀报,“王爷,王妃,府外有人想要见王妃?”
“见我?”白飞浅回头看着管家,有些讶异,“有说是谁吗?”
“来人说他是姓秋。”管家斟酌着道,“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模样。”
司徒霖眉心微皱,单独见白飞浅,又姓秋。
“本王与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担心!”白飞浅起身,随着管家一起走了出去。
白飞浅走到府门口,一个站姿十分挺拔,但脸上已经是饱经风霜,眉宇间似乎还染着一抹忧愁的中年男子跃入眼帘。
中年男子看见白飞浅,惊喜的急忙上前作揖行礼,“在下秋起怀,见过霖王妃?”
秋起怀?
是百年世家秋家的人吗?
白飞浅疑惑地问,“您可认识秋家的秋雅?”
“秋雅,是我的女儿。”秋起怀毫无隐瞒,据实以告,“想必霖王妃已经知道秋雅的身份了,我只当她是我的女儿,是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就离开了秋家去了北国定居。”
白飞浅点头,她好像是听说秋家子嗣凋零,就还剩一个无所事事的儿子。
那个儿子也只生了一个女儿,然而这个女儿居然还不是亲生的。
“那您找我所谓何事?”
“我是想请霖王妃帮忙,让我见一见仇蓓儿,刑部大牢的人说了,没有霖王府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仇蓓儿和仇四海。”
秋起怀目光真诚地道,“霖王妃,不瞒您说,我在北国定居都是为了仇蓓儿,只是她一直不知道罢了。”
“那您不介意她和仇四海之间的关系?”白飞浅想着,或许秋起怀是爱着仇蓓儿的,要不然也不会丢下女儿跑去北国。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想必也不是她所愿的,当年我带她回秋家的时候就知道她的事情了,说实话,我不在乎!”秋起怀垂着眸子,或许也是觉得有几分尴尬,被一个晚辈问这么直接敏感的问题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但他若不说实话,今日他或许就见不了仇蓓儿了。
如今的秋家已经完了,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还能明哲保身已经实属不易,若是能让霖王府饶过仇蓓儿也不枉他这次千里迢迢地赶回来。
白飞浅抿了抿唇,“那您为何要找我?您应该找霖王才更合适吧。”
“霖王对待外人向来不讲人情,何况还是伤害了他的母妃的人,但同为女人,或许霖王妃更能了解仇蓓儿曾经的伤痛,所以我才斗胆见霖王妃。”
白飞浅眯眸深深地看着秋起怀,的确,当时听到了仇蓓儿的遭遇的时候,她的确很同情仇蓓儿,因为石嘉兰的私欲断送了仇蓓儿的一生。
这对于一个还处于青春年华的女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而这或多或少也是因为石听兰而起,加之秋雅已经被处死,多大的惩罚也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