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浅沉吟片刻,点头,“可以,我与您一起去吧。”
秋起怀闻言喜出望外,连忙躬身行礼,“多谢霖王妃!”
白飞浅让管家回去跟司徒霖说明一声,她则直接出门了。
刑部大牢里。
秋起怀透过铁门看着坐在一个角落里发呆的仇蓓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眶禁不住泛红,“蓓儿,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仇四海,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
仇蓓儿像没有知觉一样,缓缓转头望着铁门的方向,然后眼神慢慢聚焦,看见了白飞浅还有秋起怀,“起怀,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为了仇四海,你真的打算连自己的命也赔上?”秋怀喉咙酸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仇蓓儿急忙地站起身来到秋起怀面前,泪眼汪汪地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还让秋家带大了秋雅,却让秋雅葬送了秋家百年的基业,是我对不起你!”
“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也不必自责!”当初仇蓓儿把秋雅留在秋家,是为了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不让她被千夫所指,秋起怀何尝不明白仇蓓儿的心思。
虽然他不喜欢秋雅,但既然当初与仇蓓儿说好的,他也绝不会反悔!
至于秋家早就没落了,只是时间提前了一些而已!
“蓓儿,你至今还是放不下仇四海吗?”秋起怀看向另一个角落里的仇四海,如今已是满头白发。
“早就放下了,我之所以这么多年还跟在他身边,只不过是想看看当他得知他折磨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石听兰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如今,我已经见到了,居然是如此的畅快又心酸!”仇蓓儿回头看着仇四海的满头白发,心里都是报复的快感却又无比的怜悯!
仇四海被石嘉兰蒙在鼓里将近二十年,折磨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
“既然您已经放下仇四海了,秋先生能如此心胸把您和仇四海的孩子放在秋家养大,想必是爱惨了您,余生已经不长,您何不成全了他,让他余生有机会照顾您?”
白飞浅无意偷听他们说话,奈何牢里太安静,他们的对话,她还是听了去了。
她多少也从秋起怀和仇蓓儿的对话中听出了他们之间的瓜葛。
闻言,秋起怀和仇蓓儿俱是一惊。
仇蓓儿不敢相信地问,“你愿意放了我?”
“那您可愿意跟着秋先生走,您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仇四海的牢笼里苦苦挣扎一生!”
白飞浅毕竟是学过心理学的,早就把秋起怀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对待仇蓓儿那么小心翼翼,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怜惜。
这让他想到了司徒震霆,当初以为司徒霖不是他亲生的,依然待他视如己出,他得是多爱石听兰啊。
“我这一辈子都已经完了,我根本不敢奢求以后的生活。”仇蓓儿哽咽着说,“况且,那日我对你那么说话,我的女儿差点让你丧命,你不恨我吗?”
“恨啊,但恨也解决不了问题,事情发生了,敢于面对就好,毕竟要如何生活一直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白飞浅是一语双关,既是在说自己,也是在说仇蓓儿。
“毕竟您也是受害者,既然今日有人来看您,您若想跟着他一起生活那就走吧。”
“你真的可以做主放了我,毕竟我伤害的可是霖王的母妃,若你私自放了我,确定不会招来麻烦?”仇蓓儿再三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