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低沉的嗓音好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听不出喜怒哀乐。
白飞浅没有多大起伏,那日司徒霖说的时候,她就已经敢断定了。
“他们的女儿找到了?”
“没有,收养的那户农家早就不知所踪了,是死是活还一无所知!”
司徒霖的声音有点冷,“仇四海他们把南国搅得人尽皆知,恐怕不久消息就会传到父皇耳朵里。”
“他们难道没有遮掩吗?”白飞浅惊讶于仇四海他们的光明正大。
“或许是想让父皇或者北原深收到消息吧。”司徒霖淡淡勾唇。
白飞浅挑眉,仇四海难道是想打击司徒震霆或者北原深,石听兰最后跟了他,还跟他育有女儿吗?
还是石听兰想告诉司徒震霆和北原深,哪怕他们是国主又如何,最后她还不是选择了仇四海这个念了她几十年的岌岌无名的男人?
想要说明什么呢?
想要告诉司徒震霆和北原深,她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男人?
白飞浅想不明白这个事情,干脆也不想了。
同司徒霖默默腻了一阵儿便起身了。
当晚,司徒霖没有再折腾她,而是很规矩地搂着她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白飞浅早早的就起身了,与三兄妹一起用了早膳,便带着三个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而司徒霖一早便去了书房。
管家小跑着走进澜霖院,“王妃,秋家的老家主求见,指定要见您。”
“见我?”白飞浅奇怪地看向周围的王廷王猛他们,然后起身,她不觉得她与秋子浩有什么可以聊的。
若是硬要聊的话,就是秋子浩已经收到她就是玉狐神医的消息,现在上门是想要痛骂她一顿的。
秋子浩被请到了前厅,白飞浅进来的时候,看见秋子浩还有点微微恍神,这是距离她给秋子浩诊病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了。
而秋子浩整个人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
“秋老家主因何要见我?”白飞浅在主座上坐好,端起茶盏拨着茶叶,抿了口茶。
“原来霖王妃就是玉狐神医,当初还是我太过眼拙没有认出来!”
秋子浩面上并没有怒色,而是平静地说:“想我纵横沙场几十年了,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出我的这双眼睛,没想到老了,居然被一个小辈蒙了双眼,我不得不服老啊!”
白飞浅听不出秋子浩这话究竟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索性不说话,等着他主动说。
秋子浩接着道,“不过,若是没有玉狐神医,我也不会再有站立起来的一天,那二十亿两黄金,很值!”
“既然秋老家主不是来跟我讨要那二十亿两的黄金,又是因何而来?”
白飞浅放下茶盏,目光锁在秋子浩的那张苍老的面容上。
“霖王妃,想必您也知道秋雅并非我秋家的孙女了,她当初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仇四海从中怂恿,借由霖王府的手,目的是既能除了秋雅,又能除了我秋家。”
秋子浩的目光与白飞浅对视,目光没有丝毫闪烁,“既然如此,我秋家与霖王妃也算不上有仇了对吧?”
白飞浅点头,“若是这么说的话,的确也没错!”
秋子浩突然起身单膝跪地,“那我能否请霖王妃帮忙,救救我的儿子?”
白飞浅蓦地起身,皱眉道,“您先起来再说!”
“若霖王妃不答应,我怎敢起来,我秋家现在就剩起怀这么一根独苗,若他出了事,我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