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红回转身,拿绣帕抹着眼泪,“老爷,您就不要问了,先给思思请郎中吧,我真怕她熬不过去,我可怜的女儿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郑淮的五房夫人带着儿女们走了出来,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看戏。
郑淮板着一张脸,刚才对郑思思的心疼的神情早已经收了起来,“芷红,思思不是喜欢恭府的儿子恭玉城吗?她什么时候去招惹霖王了?霖王是能招惹的吗?你给我说清楚!”
芷红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一下扑进了郑淮的怀里,声泪俱下地道,“老爷,您是不知道,思思今早不小心截停了霖王妃的马车,霖王妃余怒未消,我怕牵连丞相府,就想着带思思负荆请罪,这都是霖王给思思的惩罚!”
“霖王府没有再追究?”郑淮问。
“没有!思思都已经受惩罚了,霖王还追究什么!”芷红抹着眼泪,“老爷,您看思思伤得这么重,您就不要责怪她了。”
郑淮狐疑地眯眸,“你先下去吧,另外让人去请郎中。”
“谢老爷!”芷红偷偷看了眼郑老爷子,然后转身快速走了。
等人一走,郑淮立刻叫来刚才的下人,让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半刻钟后,郑淮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落地。
茶水溅了一地,茶盏的碎片也七零八落的。
“来人,去把芷红给我关到柴房里面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是,老爷!”
看热闹的其他房夫人心里都在偷着乐,芷红这个狐狸精,终于要落难了。
让她在郑家猖狂了十几年,踢了霖王这个铁板,终于要落了。
白飞浅收到郑家的消息的时候正在用晚膳,没有多大的感觉。
倒是对坐在她旁边的某人意见很大。
十足十的大灰狼!
她怕!
郑思思由于受伤,无论是恭家还是霖王府都消停了一阵子。
很快,蓝月成亲的日子就到了。
司徒霖因为石听兰的事情进宫了,没有去参加杨府的婚礼。
白飞浅和木白雪都作为娘家人也并没有去杨府。
在蓝家呆了一阵儿,白飞浅也回王府了。
“王妃,王爷请您进宫一趟?”张超刚走到王府门口就看见白飞浅走过来了。
白飞浅惊讶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兰妃娘娘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王爷让您去瞧一瞧。”张超低着头说,有些难以启齿!
石听兰可是三番两次逼着白飞浅离开霖王府的人,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甚至拿着她的孩子来要挟她独自进宫,想要挟持她来跟司徒霖谈条件。
这等冤仇,任何一个心胸宽广的人都要斟酌一番。
白飞浅砸吧了一下嘴,心里有几分不舒服,她还真有点不想救石听兰!
差点连命都被石听兰搞没了,还要逼着她和离,救什么救!
况且不对啊,石听兰在监牢里的时候还挺好的啊,不可能突然就病重。
之前说她有可能因为长途奔波而死,后来司徒霖停止了追杀,也就不存在了,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白飞浅皱着眉,回澜霖居拿药箱,但还是有几分疑惑地问张超,“太医们有说是为何病重吗?”
“这个属下不知,兰妃娘娘是在监牢里病发的,之后皇上就命人把兰妃娘娘抬进了宫让太医诊治。”
“那就奇怪了。”白飞浅呢喃了一句,随着张超一起进宫。
到达司徒震霆的寝宫的时候,司徒霖远远的就迎了上来,抓着白飞浅的肩膀显得有几分凝重,“飞浅,本王知道这样很为难你,但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妃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