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浅抿着唇没有出声,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道,“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救她的。”
白飞浅走进了卧房,陈太医与其他太医正在讨论药方。
“陈太医,什么情况?”
“下官参见霖王妃!”
陈太医与其他太医们齐齐行礼,把白飞浅吓了一跳。
“各位太医,你们别这么客气啊。”白飞浅淡淡一笑,把药箱放在桌上。
“霖王妃,是我们眼拙,您的医术如此高明,我们却不知您就是鼎鼎大名的玉狐神医。”陈太医恭敬地答。
“只是一个身份而已,同样都是治病救人,不足挂齿!”
白飞浅看向桌上的药方,“兰妃娘娘是怎么回事?”
白飞浅总感觉怪怪的,按理说石听兰不可能突然病重的呀。
“我们也查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兰妃娘娘的确是气息微弱,连脉络都几乎触及不到跳动了。”陈太医如实地说。
白飞浅挑眉,走到石听兰身边,床边的宫女就替白飞浅撩开了帷帐。
白飞浅躬身查看石听兰的瞳孔,触及她的颈动脉,眉心突然拢紧,目光清冷地落在石听兰略显憔悴的脸上。
静默了一会儿,白飞浅才坐了下来,从被子里拿出石听兰的手号脉。
低眸的瞬间,突然一阵白色粉末向她脸上袭来,白飞浅急忙捂住口鼻,就是这个空挡,只觉得脖颈间一凉,接着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想死的就给我老实一点!”
石听兰阴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站在一旁的宫女看着石听兰手中的短刀割开了白飞浅脖子上的皮肉,顿时有鲜血流了出来,整个人都吓坏了,本能的大声尖叫,跌跌撞撞往门口跑。
众位太医也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听到尖叫声跑进来的司徒霖,撞入眼帘的情景几乎让他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悔恨当中。
随后进入的司徒震霆,微眯着眼眸,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兰儿,这就是你病重的真相?”
“是又如何,我和仇四海不能一直被关在监牢里。”石听兰握着短刀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不想她死的话,现在就给我放了仇四海!”
白飞浅没有石听兰高挑,此时被石听兰拿刀割着皮肉她似乎还十分顺手。
虽然脖子上的血顺着脖子没入锁骨的衣物里,感觉黏糊糊的,但白飞浅面色依然淡淡的,没有害怕也没有紧张。
“所以,这是仇四海助您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引我上套,然后用来威胁他们?”
“白飞浅,你应该感到庆幸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否则我这一刀下去,你就直接去见阎王吧。”
石听兰押着白飞浅一直贴着墙往外走,“你们命人把仇四海放了,我要见到他的人,否则我就结果了白飞浅!”
司徒霖扫向周围的一群太医,眸光微眯,“你们先下去!”
太医们领命赶紧跑了出去。
石听兰也一步一挪走出了卧房,声音陡然抬高了,“霖儿,是不是我的话也不听了。”
几乎话落的当下,白飞浅脖子上的刀又割进了一分。
“啊……嘶!”
疼痛刺激着白飞浅的敏感神经,上次被仇四海指着脖子,这次又是石听兰,此刻她恨不得把石听兰和仇四海给一刀解决了。
司徒霖眸中蕴满了戾气,目光紧紧锁住眼前娇小的人儿,“来人,去把仇四海带到这儿来!”
“是,王爷!”张超领命,急匆匆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