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离象征性地表示了哀思和惋惜,吩咐官府的人继续查,借口府上还有事,先一步离开了。
没有人敢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而他身边的那姑娘据查是这风月楼新晋的头牌,如今已经被太子赎了身。
攸宁就跟在他的身边离开了这里。
走出前院的时候,她的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太子豪华的马车,她沉默地跟在太子的身后。
还没说话便听见身前人说道:“不上去,还要孤请你吗?”
攸宁想说他不上去她如何先上这马车,但是害怕周边的人看见,不敢多加犹豫,马上登上了马车。
萧莫离在她的后头上来。
车帘放下后,隔绝了马车里外的一切,只有她和太子在车上,这个狭窄的空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明明在风月楼里,他们才欢爱一场,这会儿的气氛却没什么温存。
攸宁能感觉到他冰冷的眼刀子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
攸宁低头轻咳了两声,她的整个人突然被一件大氅盖住。
攸宁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才抬头,就件太子正直白地看着自己。
“杀了想杀的人,四姑娘的心里畅快么。”
攸宁看着她,眼里顿时含了泪。
“虚假的眼泪收起来。”
攸宁眨了眨眼,目光清明了起来。
“若孤今日没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四姑娘下起手来,够狠。”
这样就狠了吗,那那些被她残害的女孩儿们的性命呢,就因为她们无权无势,无人庇佑,就要被这些所谓的掌权者玩弄到死,连报复的资格都没有吗?
说到底,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没什么两样,人命在他们的眼里宛如草芥。
攸宁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变得冷漠:“殿下也觉得我太过分了吗?”
萧莫离对上她那双幽深阴冷的眼眸,直到这副模样,才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他那种的人的确死有余辜,可是江攸宁,搭上你自己,值得吗?”
攸宁的目光闪了闪,眼里的冷漠一点一点的化开。
“很抱歉,让殿下挂心了,殿下的恩情,攸宁磨齿难忘。”
萧莫离斜瞥了攸宁一眼道:“你想如何报答?”
攸宁道:“臣女,以身相许?”
萧莫离支颐着下颌道:“以身相许,你不是已经是孤的人了么?”
攸宁道:“那臣女……多许几回?”
萧莫离皱了皱眉:“你的以身相许,是按回许的?”
攸宁点了点头道:“是的。”
萧莫离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道:“四小姐,孤最后提醒你一回,若你下次再这般作死,没有人会救你了。”
攸宁道:“攸宁明白了,下不为例。”
她一脸忧伤地道:“可叹恐怕明日京城就会传开,殿下您逛花楼喝花酒,还幸了位花娘,姐姐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刚说完,攸宁就看见太子的脸色微寒。
提到江婉宁,居然能让他变了脸色,看来他并不是毫不在意她这个姐姐啊。
果然如柳嬷嬷说的,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子啊。
见自己惹到了他,攸宁也不害怕,反而凑上了前,在他的唇角一吻。
“攸宁说错话了,殿下不要生攸宁的气。”
一吻落下,萧莫离加深了这个吻。
柳嬷嬷还说,天下男人大多都不安分,但是有一点,就是好色这一点。
纵然心中有人,家中有妻儿,也不妨碍他们在外头采野花。
攸宁对旁人的丈夫不感兴趣,也无意招惹,但是江婉宁不同。
谁让那个女人是真真切切地惹了她也惹了她姨娘。
一吻结束后,攸宁的嘴里突然多了一颗药丸。
极苦,而且瞬间在口中化开,连让她拿水吞咽的机会都没有。
她委屈地看着萧莫离道:“殿下果然还是准备打杀了攸宁么?”
萧莫离冷淡道:“是,四姑娘回去便躺下吧,毕竟吃了孤的药,时日无多了。”
攸宁道:“是,无妨,攸宁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死人,会常想您的,就是是这魂魄出了窍,也会时常飘回来看您。”
长明:“……”他听到了什么啊。
但是殿下似乎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长明悄然听了许久,只听见殿下似乎笑了一声。
长明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太子的马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