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盯着太子看了半晌，道：“恭喜。”

攸宁还是不明白他把自己关起来是想做什么。

她无意和他多说什么，不管他是太子还是皇帝，行过礼之后，转身回了屋。

她什么都没看，也不知道身后人是什么表情，等到下午的时候，她突然受到了一只锦盒，是下人送来的。

攸宁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躺着的竟然是一颗狼牙，攸宁本没觉得什么特别的，直到，看见上面一个小小的攸字。

她的眸光动了动，脑中顿时回忆起了很多事情。

包括漆黑的夜晚，坚挺的后背，温暖的怀抱。

攸宁叫住了送东西来的男人，问道：“这狼牙是哪里来的？”

护卫愣神片刻，直言道：“这是陛下常贴身所带之物。”

攸宁的目光凝滞了，她失神了很久，而护卫说完就离开了。

攸宁又想到了很多，比如轩辕青青爬了太子的床却惹怒了他，想到江雨宁曾经见过太子很多面，但是她胆子很小，根本不敢在她面前说话，马上就躲开时，他的一些冷凝的神色，想到……轩辕明烨为什么会和他有那么好的关系，想到轩辕明烨说小侍卫死时，那满不在乎，又带着几分揶揄的神色。

攸宁的目光有些发散，在院子里一枯坐就是整整一天。

直到晚上，攸宁沐浴之后回屋，才再次看见萧莫离。

他像上回那样，十分自然的上了床。

攸宁侧头看他就这样一看看了许久，萧莫离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由着她看。

攸宁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沉沉地看着他。

萧莫离淡淡地开口道：“江攸宁。”

下一刻，他的手臂一疼，垂头就看见面前牙尖嘴利的女人咬着他。

攸宁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然而他习武的缘故，攸宁咬到牙也酸了，也伤不了他多深。

攸宁本以为他至少会把她推开，不曾想他只是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萧莫离见她半天没有反应，低头看，却见她眼眶微红，但也仅此而已。

萧莫离垂眸吻住了她的唇。

夜里，床内人影交叠，床板也发出轻微的动静，直到天明，像是要将整整半年的份一夜偿还，退至外围守着，外头守夜之人红了脸。

翌日，攸宁足足再寝宫里面躺了一整天，连床都下不了。

她还听说了一件事，江振南的府上搜出了通敌的罪证，那是株连九族之罪。

攸宁在五日之后，被带到了刑场，亲眼看到了江家是如何没落被处刑的。

这一日，流了许多的血，攸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目光漠然。

结束后，她转身离开，脑中突然一阵锐痛。

耳边也多了许多嗡鸣声。

“爹……”

“那是我的家……”

“爹……”

攸宁想要驳斥，想要怒骂，但是在一阵强烈的剧痛下，意识越来越不清晰，攸宁的手被握住。

那些声音徒然走远。

“是江攸宁吧。”攸宁突然听到了萧莫离的声音。

攸宁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她的手指轻轻颤了颤。

“暂时还是。”

攸宁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袖。

曾几何时，因为萧祈安，她总是被压制的那个，因为萧祈安可以给江雨宁信念，而现在，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拉住她了。

“江攸宁，我知道你曾经想的事，但我不允许。”

攸宁曾经的想法就是，解决完仇敌以后，她也该消失。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始终沉默着。

攸宁觉得自己大概有一点混乱，过了很久后，她轻轻唤了一声：“侍卫哥哥……”

喊完之后自己也僵了，萧莫离却是笑了一声道：“江攸宁，我们成婚。。”

他盯着她，拉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我得看着你才行，这不是商量，是知会。”

这个小疯子，他便是发觉她在失控的边缘，担心事情变得不可控制，才不得已提早了所有的计划。

攸宁皱起眉，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攸宁恍惚地发觉……

她竟然越来越贪恋他的眉眼。

她垂下头道：“都说是知会了，还和我说什么。”

她下意识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也许，她也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她也可以有一段如常人一般的感情，不管这条路能走多长，她都想试一试。

清宣元年，太子登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