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忙摇头道:“大老爷误会了啊!我虽是替柳家做腐乳,却是跟柳姑娘做,根本不关柳家本家的事。那朱忠是偷了方子,私做私卖,根本不关我的事!”
柳风细一拍胸口上前道:“柳姑娘就是我!李婶是替我做腐乳,那朱忠虽是我表叔,却跟我们的生意一点关系也没有。大人若不信,只管审朱忠便知。”
这下主薄来了兴致:“哦!原来是小姑娘你的生意!听你这么说,那朱忠是你亲戚无疑,你真要把他送来顶罪?”
风细无语地看这主薄一眼,这明显是逗她啊!你一个县衙的官员,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人家这么问,咱也答啊。当下正色道:“家父生前是个秀才,小女也算跟父亲读过几本书,帮理不帮亲的道理还是懂的。再说,我送他来也不是让他顶罪,而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过错!”
主薄点点头:“说的好!既然如此,那就把朱忠带上来。我让人把张三一家带来指认,这点小事,也不用县太爷升堂,我来料理就行了。”
风细立即让李婶先找地方藏起来,待她去找朱忠带来,张三一家都来了,她再出来。
待风细来到城门口,朱忠正在打瞌睡,一见风细过来猛地惊醒问道:“怎么样?张三家里怎么说?”
风细为难道:“他们非要当面跟你谈,已经约好了地点。”
朱忠急道:“那就得进城,这要遇上熟人怎么办?”
风细笑道:“简单,我拿斗笠给你戴,顾严实点就行了。”
朱忠戴好斗笠,风细示意暮云平跟紧他。三人一同进了城,眼见就快走到县衙,朱忠急问:“这条道是去县衙的路啊!怎么跟张三家的约在这里?”
风细不理他,朱忠感觉不对味,撒腿就要跑。暮云平大手一捏他肩膀,另一只手挽过他的手臂,只听他哎哟一声就动弹不得了。忙喊道:“风细丫头,这是要干什么啊?快放开我,小心我告你奶!我可是你表叔,有你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风细把他的斗笠摘了,冷冷地看着他道:“我的长辈,你也配?”说完一拍手,招呼行人道:“做毒豆腐吃坏人的朱忠被官府找到了!青天大老爷现在就要开堂审案,都来看啊!”
路人面面相觑,议论道:“做毒豆腐的不是李寡妇吗?怎么是这个男的?”
另一个男人猥琐笑道:“这我知道,这男人的豆腐就是跟李寡妇拿的。他们俩的关系可不一般哦!”
朱忠赶紧道:“就是这样,我的豆腐全是李寡妇给的,我怎么知道有毒没毒!”
风细一脚踹到他腿窝:“这话有本事你跟县太爷说去!”
暮云平押着他,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众人来到县衙,张三一家已经来了。张三是躺在担架上的,张李氏一脸凶恶地叉着腰守在他身边。
主薄没坐堂,只是搬了张桌子坐在旁边。见人都到齐,示意官差架着朱忠跪下。然后高声道:“李寡妇,你可以出来了。”
李婶从后面出来,快速站到风细身后。这时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起哄,嘴巴不干不净地说着李寡妇跟朱忠有一腿。风细气的发抖,李寡妇同样气的嘴唇颤抖,但是她还是拉过风细道:“别理他们,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风细有些后悔把事情闹大,这样的话李婶的名声肯定就坏了。就算事后证实了她跟朱忠没关系,但是世人就爱这种花边绯闻,肯定不信的。人言可畏,以后李婶怎么在城里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