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苏已经抱着他来到了急诊,护士和医生赶紧推着他进手术室。
躺在担架上了,他还是在笑。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你这小孩儿可能会受伤,哥哥就不痛快,这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话说完,他就被推进手术室了。
记者还想采访,却被拦在了医院门外。
年苏沉着脸,走到大门前,看着最前面的一个男记者问:“是市长找你们来的?”
那人怔愣着不回答。
少年眼中汹涌的杀意裹挟着他浑身每一个毛孔,他道:“想死?”
这两个字呢仿佛震荡着自己的灵魂,让他怕到了极致。
于是他点点头:“是市长秘书打电话来的,我们都是。”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时候,眼前哪还有少年的影子。
“你干嘛说出去,你不怕市长和主编说?!你这记者的位置还想不想要了!”
旁边的记者同事愤怒的开口。
那男人楞了一下,随后扯下自己脖子上的记者证,往地上一扔。
“仗势欺人,老子还就不干了!”
谁踏马爱干就去干,被主编压着,被市长压着,官官相护以权压人,刚刚那个男人都被砸到后脑勺流了那么多的血。
这些人却只是关心自己的工作。
他不想变成这样的人,一样的冷血,一样的为权势低头。
年苏按下手中的额手机录音键,刚刚所有的一切都被录了下来。
趁着裴谨手术,年苏有条不紊的交了钱,然后才来到了病房里。
病房果然不止一个陌生人。
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趾高气昂,仿佛要拿鼻孔看人,好像他们屈尊降贵来到这里就像是施舍。
更好笑的是,魏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他们连把椅子都不让给她,只能坐在裴眠的病床边,两人抓着手,颤抖着。
推开门,黑雾迅速包裹住医院这一层的摄像头,以及病房的摄像头。
市长看见年苏是个小孩子,忽然就松了口气,脸上的嘲讽更甚。
“你就是裴谨?我警告——”话还没说完,眼中忽然就染上了惊恐。
年苏速度极快,她走到市长的面前,忽然掐住他的脖子,然后一个用力,就把他带到了窗边,半个身体都挂在了医院的外面。
“啊啊啊啊!你疯了吗!!”
身后众人吓得站起来,就连裴眠和魏老太太也心惊胆战的小声道:“小溯,别冲动啊。”
窗外的风呼号着,拍打在市长的脸上,他发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不仅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自己完全没办法挣脱这个少年的手,他的手就像是铁钳,牢牢的把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年苏回头,那张脸上带着疯狂之色:“你们找那么多记者来想干什么,以权压人,还是制造舆论?”
当然都有,但是现在好像不太适合说这个吧!
市长还被你掐手里呢!
市长夫人赶紧颤抖着声音开口:“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厚道,我们道歉,你先把我丈夫放下来,他是市长,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担待不起。”
“呵。”年苏轻笑着,“怎么他是一国之君吗?还是他现在是国家领导人?”
“一个二线城市的市长,不做实事就罢了,贪污受贿,吃喝嫖赌样样占尽,好意思拿着人民给的权利来欺压人民?”
手上的力道加大,市长的身子又探出去几分。
“啊啊啊啊!!”市长尖叫着,没有刚刚半分的盛气凌人,整个人都成了软脚虾,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