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年苏是被纤丽私下请来,满场的坐席,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
年苏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纤丽故意要让她站着,故意让她出丑呢。
一旁的诸寒也发现了,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位置坐。
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
[年苏怎么来了?她不是被卖给诸家了吗?]
[他旁边那个就是诸家的小少爷啊,都说是傻子,我瞧着一点也不像啊,这般俊朗,比玉泓白还清秀几分。]
[听说年苏和玉泓白曾经有过一段,你说会不会是来闹的?]
[不会吧,年苏这孩子也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你要说这人是纤丽来闹我还信,年苏闹,我不信。]
[那他们也不在宾客名单上啊,难道是来看笑话的?]
说完这话,顿时那人噤了声。
今天谁来这里不是来看笑话的?若不是玉先生德高望重。
就那晚两个人在山头的树林子里,那样这样,衣服都没穿的放荡样子。
咦惹,想想都没眼看。
此时,院子旁的厢房内,紧闭的门窗开了一个小缝。
纤丽站在窗子后面,看着年苏和那傻子站在院子里,捂着嘴巴冷笑。
虽然是背对着她,但是她觉得,年苏此刻肯定特别窘迫。
毕竟这女人是个内心敏感又不会表达的人,虽然搞不懂上次在布匹店内,她怎么忽然变了个人。
但是纤丽断定,她那时候只是想在诸老爷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估计心里早就吓死了。
她一想到那个女人的脸上会出现窘迫难堪的表情,她心里就高兴。
这段时间的指指点点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忽然,原本背对着她的年苏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头。
两个人的视线忽然交汇。
吓得纤丽‘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声音极大。
那房间里就纤丽一个人,众人顿时就面色复杂了起来。
一个新娘子,此刻不披着喜帕在床上好好坐着等待宴席结束,竟然开着窗户偷窥?
这里起码十桌的宾客,光男子就起码六桌。
她想看什么?
玉泓白本来强颜欢笑的脸顿时也垮了下去。
原本就因为纤丽的勾引让自己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现在这个小小的举动虽然没什么。
但是她若是名声不好听,自己身为丈夫,也不会名声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看见站的笔直的年苏。
他肠子都悔青了。
这段时间她好像长了些肉,那张精致的脸此刻没有熟悉的温柔,带着清冷,却染上了出尘的气质,举手投足都进退有度。
他要的是这样的妻子啊。
而不是纤丽那种胸大无脑,把什么事都想当然的那种女人。
越想,玉泓白就越心情不好。
一旁的诸寒站在年苏身边有些不自在,他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收进了眼中,一把抱住了年苏的胳膊。
凑到年苏的耳边,呢喃:“小狐狸精,那些人看着你我不开心,特别是那个玉泓白。”
年苏淡定的拍了拍诸寒的手背:“没事,反正我眼中只能看到你。”
【叮,诸寒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20.】
诸寒瞬间脸红,面对年苏不眨眼睛信手拈来的情话,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诸小寒实在是招架不住。
只会扭捏的道:“你什么时候和我爹说你治好我?我等不及了。”
他现在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别人炫耀这小狐狸精是他媳妇,他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