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落入众人的眼中。
本来有人觉得年家这个小女儿生的这般好看,卖给诸家的傻子可惜了。
现如今看,这傻子这么粘着这小丫头,也不失是一桩好事。
毕竟有的东年村,和年家离得不远的人,知道那年家对待这小丫头是什么态度。
这么想着,眼中就多了一丝慈爱。
有位大娘还招呼年苏过去坐,挤一挤,竟然也能坐得下。
小插曲过去,宴席很快开始。
玉泓白挨个的敬酒,直到天色渐晚。
他端着酒杯,眯着眼看见了夕阳下年苏精致温柔的侧脸,正偏着头看向那个傻子。
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酒意忽然上头——
“年苏,我谢谢你能来!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一介女流喝不了酒,让你身边的小少爷替你喝,就当是祝福我怎么样?!”
玉泓白此刻俊朗白皙的脸上满是醉意,双颊绯红,那大红色喜庆的婚服更是把三分的红,衬到了七分。
桌子上的人原本开开心心的,正和年苏说着话。
惊讶于这姑娘在诸家过得好,也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虽说这小少爷是个傻子,但是年苏说了还是有可能治愈的,那就更是喜上加喜了。
玉泓白近乎无礼的要求一说出来,顿时就有人憋不住了。
一位大娘阴阳怪气地道:“祝福什么呀?人家一个是女子,一个还是孩子,就算他不是孩子,他是诸家的小少爷,也不知道有的人有什么脸让人家诸家的少爷给他敬酒,人来了就给足了面子了,还想蹬鼻子上脸呢?”
旁边立刻就有人接:“那可不是,我原先以为大家的脸皮都薄得很,没想到这吃过墨水的脸皮就是厚上许多啊。”
都说别惹女人,更何况,这一桌子的女人都向着年苏。
你一句我一句的,玉泓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但是酒劲上头得很,他就是死皮赖脸地站在那里,盯着年苏,还有诸寒。
诸寒气的上头,心里又开始醋。
一想到这小狐狸精喜欢过这么个小白脸,他心中的不爽就到了极点。
刚要站起来和玉泓白刚,就被年苏的小手,轻飘飘的按了下去。
她的声音不带一点点的情感,冰冷得很,“玉泓白,你看不起女人嘛?”
玉泓白:“???”他啥时候说的?
年苏缓缓起身:“什么叫一介女流?没有女人男人在外面能够安心做活?不是女人在家操持家务?不是女人养育了你?你枉为读书人!”
桌子上的女人们一听,好家伙更气了。
玉泓白百口莫辩,他压根不是这意思啊,但是喝醉了酒,平日里读的书写的文全都不知道了。
年苏一把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眼中闪过戏谑:“你要喝,好,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我陪你喝。”
说罢,一饮而尽。
玉泓白被年苏豪迈的喝法激到,顿时也一饮而尽。
谁成想,喝完了以后,眼前的女子手上的酒杯换成了一个小酒坛。
“玉泓白,诚如你所说,我们相识一场,一杯酒怎么能喝的尽兴,这是你敬酒的最后一桌,大喜的日子,喝个痛快?”
诸寒在一旁听着,怎么感觉这小妖精又憋着坏呢?
玉泓白一听年苏这话,立刻就上钩了。
众人张大嘴巴,看着一身青衣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喝着酒,一坛接着一坛。
玉泓白也不甘示弱,年苏喝多少,他就喝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