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平宁郡主拉着齐衡的衣服朝一旁的椅子走去,道:“这,这皇城司怎么会找上高句丽使节?”
齐国公也凑了过来:“元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详细说说!”
齐衡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的父母道:“父亲,母亲,这从什么地方说起.”
“就是从一开始在同文馆前说起吧!高句丽崔家柳家的子弟去养种园的路上,这几个人也不收敛,结果被靖哥用言语挤兑,让他们掉了好大的面子。”
齐国公摇头道:“这帮东蕃子弟,实在是狂妄自大自取其辱!”
平宁郡主点点头,看着齐衡。
齐衡继续道:“回城后到了潘楼,儿子在三楼雅间内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叫喊。”
“然后.”
“靖哥从地上捡起那些纸张!儿子亲眼看过了,是从登州入京沿途几个州府的舆图!儿子瞧着颇为详细,山川险要河流道路无不标注的一清二楚!”
“没等高家哥儿质问,皇城司的人就到了。”
说完,齐衡留下在椅子前沉思等父母,走到上首罗汉椅前端起一盏茶喝了起来。
齐衡喝完茶,说道:“父亲母亲,儿子不懂,这等详细的舆图,高句丽使节从哪里得到的?”
摇了摇头,齐衡继续道:“儿子记得,父亲之前说煜叔在中枢的时候,是有和陛下进言,缩紧舆图管辖,以防他国收集以作军用”
齐国公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平宁郡主道:“衡儿,我瞧着多半是沿途所得!”
“我朝对四周蕃国,向来是薄来厚往,自登州入京的各级官员,想必也是按此行事。_j!i′n*g·w,u′x·s+w~.¨c_o,m*”
“舆图这等东西,高句丽使节送上礼物再来索要,沿途官员多半是会赠送的。”
看着齐衡不理解的样子,齐国公道:“元若,高句丽和我朝隔海相望,素来没有仇怨矛盾,并非敌国。”
齐衡点点头:“那,父亲母亲,这么说来,此事也就没什么了?”
齐国公笑着点头。
平宁郡主沉吟片刻后却不置可否。
看着平宁郡主的样子,齐国公一愣也不再点头了。
看了眼齐衡,平宁郡主朝着贴身的妈妈摆了摆手后,妈妈便招呼着女使们出了屋子。
齐衡也很有眼色的扶着平宁郡主朝着椅子走去。
落座后,平宁郡主道:“衡儿,坐。”
齐衡点头坐到下首。
平宁郡主轻声道:“衡儿,你可知如今天武军由谁在统领?这人的族中子弟还在哪个军中任职?”
齐衡思忖片刻,语气不确定的说道:“母亲,儿子有些印象,好像是安国公二房的,龙卫军左右四厢,其中有一厢也是谭家子弟领着。”
平宁郡主笑着点头,没有继续解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齐衡。
齐衡茫然的看着平宁郡主,道:“母亲,您这么看着儿子干嘛?”
坐在平宁郡主另一边的齐国公无奈道:“傻孩子,你母亲在让你自己思考一下此事之中的利害。”
齐衡蹙眉摇头:“父亲,这里面有什么利害?难道”
看着二老期盼的眼神,齐衡道:“难道是沿途官员因为此事,可能会有些申饬或者不能升迁?”
平宁郡主脸上笑容浮现又消失,看着不解的齐衡,轻声道:“衡儿,你觉着安国公府如今可还当用?”
齐衡蹙眉想了想,摇头道:“母亲,之前安国公老夫人的事情人尽皆知,谭家和我年纪相仿的子弟,也是文不成武不就。”
“听说之前谭家有意帮梁大郎争位子,最终也是没争过英国公府。”
平宁郡主点头:“那谭家统着天武、龙卫军一部,为什么不直接把人安排进两军之中?”
平宁郡主不再等齐衡自己悟,直接道:“衡儿,谭家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齐衡讶然:“母亲,您的意思是说,宫里的陛下娘娘,有意在削减谭家的势力?”
平宁郡主轻轻点头:“不错。安国公怎说也是我朝一品国公,论起辈分来也很高,真有什么错处麻烦,陛下娘娘也实在不好做的太过。”
“不继续让谭家人进京城禁军,算是对之前安国公老夫人事情的处理之一。”
“我记得,去年负责高句丽使节进京的,是安国公世子吧?”平宁郡主看向齐国公。
“对。”
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