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后,忽的一愣,看着平宁郡主道:“娘子,你的意思是说,此事可能会牵扯到”
平宁郡主道:“静待上朝那日吧。”
说完,平宁郡主看着齐衡,道:“衡儿,这朝堂之上波云诡谲,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这个家世,你可一定要万分小心!”
“是,母亲。”齐衡躬身拱手。
起身后看着平宁郡主,齐衡道:“母亲,那儿子就先去书房读书了。”
“去吧。”
待齐衡离开厅堂,
看着门口,平宁郡主轻声道:“官人,你说要是真有什么事,陛下和娘娘会不会算衡儿有一功?”
“会的,毕竟徐家那孩子是元若拉着去的,没元若拉着,徐家哥儿也不会扯出这些东西。”
听着齐国公的话语,平宁郡主笑着点头。
大街上,
一队朝南而去的骑士勒停了马儿。
连奴白火有些不爽的摇了摇头,道:“魑魅,你在潘楼中的动作太快了,你但凡慢一些,就该是我一脚踹上去了。”
拽厥忠定看了眼呼出一口白气的徐载靖,瞪着连奴白火道:“魑魅有爵位在身上,你呢?身份不一样,你真当谭家是吃素的?”
连奴白火闻言,讪讪的闭了嘴。
拽厥忠定转头看着徐载靖,道:“五郎,白火这小子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徐载靖笑了笑:“我介意什么?别说他了,我今天也是不爽!可惜在养种园中,那帮高句丽人没有继续挑衅,否则我肯定揍他们。”
一旁的李魑魅笑了笑,道:“我听人说,好像是咱们离队的时候,驭马的样子吓到他们了。”
连奴白火点头:“唔,这帮人眼光倒是不错。”
徐载靖颔首道:“你今后在郑骁麾下好好干,以后定然有份好前程。”
“哈哈,这事儿不用五郎叮嘱。”
又笑谈了几句后,众人拱手告别。
转过天来,
皇城司大狱,
之前和兆眉峰说话的老人,嘴被塞住,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就这么被人抬了出来。
将其抬到院子周围的一个房间内之后,挂着薄纱的窗扇被人打开。
很快,一男一女在皇城司吏卒的陪同下,穿着厚实的锦缎衣缓缓走进了院子。
从昏暗的房间里能看清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看着院子里散步的男子,将温柔的目光放在妇人的肚子上。
再看一眼肚子有些大的妇人,被兆眉峰称为贾府君的老人没有挣扎,也没有支支吾吾,眼中罕见的有了笑意。
站在旁边的高云青和侧头看他的老人对视了一眼,居然从老人眼中读出了‘你家大人果然没有食言’的意思。
与此同时,
大周皇宫,
宫殿外,
大内官手持拂尘看着眼前的国公府子弟,笑道:“世子,陛下命您进去。”
“哦!是!有劳大内官了。”
“世子多礼了,请。”
说着,
站的有些腿麻的安国公世子,颤颤巍巍的朝殿内走去。
进到大殿外廊,周围变得暖和了许多,空气中飘散着名贵的熏香味。
走了一会儿,来到后殿门前,安国公世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臣,见过陛下,殿下。”
安国公世子看了眼御案后的皇帝和一旁的赵枋,低头躬身拱手道。
等待了片刻,
殿内无人说话。
当躬身的安国公世子感觉腰都要断了的时候,皇帝的声音传来:“朕交给你的差事,你就是这么办的?”
“咯噔。”
安国公世子顺势跪在地上,腰间顿觉轻松无比。
低头看着地面,安国公世子道:“陛下,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哦?朕为什么责罚你?”
“陛下,是臣一时疏忽,虽然知道我朝对待蕃国向来都是薄来厚往,对沿途舆图也多有收紧,但当高句丽使节用防止匪患,护卫贡品的名义和臣索要舆图时,臣却命人将舆图给了高句丽使臣。”
“臣实在不该多想前些年,金国入境进贡时所遇之事,臣实在有罪!”
安国公世子跪地说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光滑地砖。
“前些年金国使节进贡,遇到什么事了?”皇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