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若晚在厨房炖了一锅汤。
算算乔姨这个时候该出院回家。
上一世给齐衡做了不少饭,厨艺精湛,先用高压锅,再用砂锅,吓得吴妈一直在她旁边守着,生怕高压锅炸到她。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若晚将汤盛出来,一时不敢出去。
吴妈怂恿她,“您快去吧,太太肯定开心。”
若晚端着碗,走出厨房前又折返回来,“吴妈,乔姨会原谅我吗?”
“肯定会的。”
若晚还是紧张了。
她昨天说了那么畜生的话,乔姨心里会不会怪她。
前一世,她离开不久乔玉莲就病重了,丛朔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她没接到,后来再收到消息,已经是出殡的时候。
传言是出过车祸身体大损,那时候齐衡对她也不错,丛朔就此再没有联系过她。
思考良久,若晚敲响了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没人答应她。
手里的碗拿的越久,指尖就越烫。
若晚快拿不住,门忽然被打开。
丛朔周身冰寒,对她一个眼神都欠奉。
快要拿不住碗,若晚直接越过丛朔,将那碗汤放在乔玉莲床头。
乔玉莲穿着睡衣,靠在丈夫肩头,面容憔悴,手腕上祖母绿翡翠都显得黯然失色。
若晚小声道:“乔姨...”
丛清州看到她就想骂人,“你乔姨现在身体不好,你别再气她。”
丛清州经商几十年,呼风唤雨,光一个名字就让人敬畏三分,家里小辈更是不敢反驳他。
若晚低着头,将碗往前推了推,“这是我炖的汤,您尝尝。”
乔玉莲冷哼一声,别过头,“我不是你亲生父母,无福消受,你拿去给姓齐的那小子喝。”
若晚抿唇,直直往下一跪。
这一跪,引得在场人脸色皆是一变。
乔玉莲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捶着自己胸口,“你这是要气死我!”
若晚十指搅在一起,抿唇道:“晚晚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和齐衡接触。”
生怕别人不相信,她又举起三个手指朝天,“我发誓,绝对断了念想。”
这倒是把乔玉莲整懵了,“你又是闹的哪一出?”
她知道若晚一根筋,宁愿死犟,也不会去说谎伪装。
要是别家心思多的女孩,肯定敲诈家里点钱再私奔,或者压根就不会像她一样为了一个男人犯傻。
“乔姨,你对我比亲妈对我还好,是晚晚不懂事,我真的知道错了。”
乔玉莲看了看丈夫,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不相信的神色。
这丫头,为了和那个什么“衡哥”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现在这是改性了?
乔玉莲叹了口气,养了十几年,到底是心软:“你先起来。”
若晚还是跪着不起,丛清州说:“你先出去,让你乔姨好好休息一下。”
丛父向来严厉,若晚不敢反抗,起身离开。
丛清州晃了晃眼前的汤,“有模有样的,在外面买的吧。”
乔玉莲打掉他的手,拿过汤喝了一口,“买的也是一份心意,我们养她还又不是让她以后给别人做家务,不会做饭才好,以后都不需要做饭。”
丛清州冷哼一声,“谁知道她是安的什么心,还是早些送出去的好,我们该做的也做了。”
又是绝食,又是自杀。
丛家这一年就没安生过,外人更是等着看笑话。
丛清州之前就提议过,乔玉莲不同意。
现在更是发展到要断绝关系,到a市去和人同居,还把乔玉莲气进医院,现在她再不同意,丛清州也不会再听她的。
丛清州询问丛朔,“你觉得呢?”
丛清州从不把这个儿子当小辈,丛氏在他手里名声彻底臭了,却也稳居龙头。
外人评价丛朔是羊窝里出的狼,做事狠辣无底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世家大族教育小辈第一条规矩:没事千万别去招惹丛家的那位爷,见到躲着走。
丛朔半垂着眼帘,那神情似乎没在听他说话,半晌才淡淡回了一句:“是该送走。”
乔玉莲还是犹豫,“可是...”
丛清州冷着脸打断,“没有可是,她这么闹,她没出事你先出事了,这事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