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不敢出声,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朔哥怎么可能对她做这种事情。
怎么可以。
丛朔的动作继续,又毫无章法,不带一丝旖旎和暧昧。
若晚攀着他的肩,突然弓起腰:“疼!”
男人的动作一顿,直起身,伸手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指尖。
这个动作看得若晚整张脸通红,一时不知道哪里的胆子骂道:“你王八蛋!”
“我王八蛋?”丛朔冷笑:“你应该庆幸你和他什么都没做,不然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王八蛋。”
若晚水盈盈的眼睛蓄着泪水:“我们什么都没做!”
然而丛朔只是睨着她,不发一言,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指尖。
很明显,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实践得出的结论。
若晚抽噎着,一本正经的宣示着自己的原则:“你不能这样管我!女大避,避....”
她避了半天,也没想出该给丛朔安个什么身份:“我们应该避嫌才对,你不能再把我当小孩,我是个大人,已经可以结婚生子了。”
结婚生子。
丛朔冷笑,俯身与她对视。
女孩的眼眸像天上皎洁的明月,赤诚善良,如无瑕的璞玉,小心翼翼的讲道理,仍然相信她的朔哥做出这些是出于管束。
他烦透了这份该死的信任,全世界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能耍得他团团转。
今天和野男人滚床单未遂,明天呢,像她说的那样结婚生子?
一想那幅画面丹田就蹿起一股绝顶之火,简直要把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乔玉莲的声音不断透过门缝传进来,还有丛奕的拍门声。
这些都都撬动着若晚紧张的神经。
她不敢想象他们推门进来,看到她和丛朔现在这样,会是一幅什么画面。
终于,丛朔鹰隼般的眸从她脸上移开,抽身而起,随意穿上衬衫,推门出去。
若晚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闻到熟悉的檀木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像个鹌鹑,不敢去看门外的丛奕和乔姨,也想不通。
丛朔怎么会用这种让人难为情的方式。
杨川带着人马赶回丛宅,见车库里的那辆迈巴赫车门敞着。
一地烟头。
杨川让手下站在十米开外,独自走近那辆车。
丛朔坐在车里,眼睛布满红血丝,衬衫的扣子随意系了两颗,露出大片肌肉。
杨川注意到男人脖子上几道抓痕,像是女人挣扎时留下的,配上眉宇间的郁气。
以他六年的工作经验,丛朔不会为别的事情这样忧心,可见方才一定是和小姐爆发了争吵
“人呢。”
杨川:“扑了个空,蒋明渊的人带着他走了。”
“预料到了。”丛朔懒洋洋道。
蒋明渊过得是孤家寡人的日子,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
他带着人玩消失,一时间没人能找到他。
丛朔深吸口烟,皱眉看着傻站在那不走的人:“怎么还不滚?”
杨川见他这副暴躁的样子,思量片刻后开口:“小姐在去之前,给我发过消息,是我….我的手机突然被有心人黑了,没收到这条消息,小姐....不是自愿去的。”
说着,他把短信内容展示给丛朔。
丛朔没去接手机,垂眸把短信内容扫了一遍。
沉默了足足两分钟。
杨川以为丛朔不信,没想到丛朔破天荒地递给他根烟:“你女儿今年几岁了。”
杨川头皮一紧,烟也不敢接,声音发虚:“昨天刚满五岁。”
以丛朔的脾气,杨川不觉得他会和自己讨论教育问题,脑子里快速思索确定自己工作没有重大疏漏,才紧张的追问:“怎么了吗?”
丛朔扫了他一眼,这人长得一米九的个子,问候了一下他宝贝女儿人都在发抖,估计没他这种龌龊的烦恼,问了也是白问。
“算了,”丛朔将烟丢给他,“星河湾的房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杨川松了口气,伸手把从胸口滑落的烟接住:“装修差不多了,都是小姐喜欢的风格,家具还没置办。”
丛朔淡淡应了一声:“让她自己选吧。”
杨川抬头,看了眼丛朔的房间还开着灯:“您今天在车里睡吗?”
丛朔嘴里衔着烟,眉宇间都是烦躁:“凑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