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打电话到宠物幼儿园,宠托师告知小白已经被人接走了。
若晚小跑回家,就花了五分钟,开门看见那只小公猫懒洋洋的窝在丛朔脚下。
见到若晚,小家伙喵一声向着她跑过来。
女孩低头抱起小白,用鼻尖蹭了一会儿,才笑着对丛朔道:“麻烦你了朔哥。”
“对了,我找到房子了,马上就能搬走了。”
男人敲键盘的手一顿,从电脑上抬起头。
看到他凝眉,若晚小声解释:“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房子里吧,我就在公司附近了个房子”
“你可以走,”丛朔挪开电脑,起身抬步走来:“什么时候把钱赔了,什么时候走。”
女孩跟随他的步子后退,竖起秀眉抗议,说出了那句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话:“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窗外华灯初上,两人面对面站着,相隔半米,丛朔灰色羊毛衫上有阳光晒过的味道,带着倦怠的慵懒。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看到的是警方的证据,你两张嘴皮子一张一合,我难不成相信你?”
“可是我和齐衡...”
一提到齐衡,男人目光一沉。
若晚敏锐的察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小白像是感觉到危险一样,从她手里跳下来逃走。
丛朔忽然抬手,若晚下意识后退一步,见他只是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颧骨。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让你忘了自己干了什么。”
“唐天你还记得吗?”
男人随意的语调下暗藏着莫名的冰冷气息。
女孩缩了缩脖子。
她当然记得。
六年前丛朔的心腹还不是杨川,是一个叫唐天的瘦条年轻人,直到他因为蝇头小利将丛朔的行踪卖给外人,本来无伤大雅的事情,若晚却再也没见过他,据说是...
他的狠,她从小看得太多,那些人是怎么只剩半个身子求饶的。唐天的错和她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丛朔要是计较起来,她应该比唐天还惨。
丛朔似乎很满意她的沉默,拍了拍她的头,若无其事的走向饭厅:“洗手准备吃饭。”
这次要去的地方是a市附近的一个小县城。
在a市机场下飞机,再坐一站高铁到县城,下了高铁再坐车去农业基地。
到达目的地,一排排厂房竖立在平原上,国旗台下的石碑上赫然写着“安然农业基地”这几个大字。
厂区对面是广袤无垠的土地,远有几只拴住的牛羊徘徊,道路边的池塘里浮着成群的鹅鸭,吸进肺里的空气好像都清新没有杂质。
若晚没来过农村,趁着同事还在卸行李,领导和企业负责人寒暄的功夫,抓起手机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胖子揉着坐麻的屁股,看着活蹦乱跳的若晚,和邬浩开玩笑:“这姑娘当春游来了,一会儿有的哭的。”
邬浩冲若晚招了招手:“你在箱子上坐会儿,老朱说住的地方离这里两公里,我们要徒步走过去。”
二十分钟后。
笑不出来。
若晚彻底笑不出来。
傍晚乌青色的天,一行人哼哧哼哧的拖着箱子走在石子路上。
不远处地平线上浮现一栋三楼的建筑,样子像是炸弹炸过的废墟。
若晚刚和邬浩说,基地要是按照证监会的要求合规化管理,这栋危房得找人拆了。
话音刚落,基地的负责人停下转身,双手合十:“乡下没有宾馆,这是刚收拾出来的,条件比较差,辛苦大家了。”
若晚下巴差点掉地上,却见其他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邬浩甚至好心情的做了个投篮的姿势,拍了拍若晚的肩膀:“愣着干嘛,走吧。”
若晚咬牙,想想丰厚的项目奖金,也不是不能容忍,提着箱子跟上去。
一楼二楼有老鼠,老朱把女生都分在三楼,并说先调整休息,晚上下来开会,做个初步工作规划,早点结束工作早点回s市。
若晚带了在家里的床单,刚准备换下被套,发现被芯一块黄一块白,顿时也不想盖了。
一脱鞋,发现脚上还磨了两个大泡,一上火,嘴里也长了两个。
翻开手机,上一秒还在岁月静好的风景照,下一秒就是负重前行的抱怨。
“我哭,被子都是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