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目光被烫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一根长钉在从头贯穿钉在地上。
——“小姐,我们这是鸳鸯酒。”
方才服务员的话如一记重拳捶在若晚面门。
鸳鸯酒,好一个鸳鸯酒,那群人疯了居然在里面下药,难怪那些男领导要急着走。
“先回你房间,别被人看到。”丛朔身上很烫,眼眸紧闭,一呼一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好。”
女孩哪里有方才的任性,面色绷紧,将他的手臂揽在自己脖子上,另一手捻起男人黑色毛呢大衣的衣襟,挡住那一处。
她的手隔着远远的,怕遮不上,又怕碰到。
“若晚!”
身后的路脚步声逐渐靠近,转眼间,邬浩已经站在两人面前。
“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喝点蜂蜜水会好受一点。丛总怎么了?”
邬浩看向丛朔,他可能是喝多了,垂着头靠在女孩肩上,修长的身姿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而若眼睛又红红的,和小兔子一样,面色如临大敌般凝重。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怎么又哭了?
邬浩失笑,把蜂蜜水随手放在边,伸出手:“来,我帮你。”
谁料手还没碰到丛朔,若晚猛地后撤一步。“你别过来!”
那眼神里的戒备,犹如小动物捍卫自己的领地,带着几分敌意。
邬浩一愣,“你怎么了?”
似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若晚低声说了声抱歉,垂着头扶着丛朔越过他。
邬浩发怔,目视着女孩把肩膀上的男人扛进屋子里。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丛总的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啊。
—
若晚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路把丛朔扶到她的床上。
男人仰躺在床上,脖颈和脸都是不正常的红色。
女孩拍拍他的肩膀,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去叫杨川哥!”
话音一落,她又反应过来。
附近只有半吊子赤脚医生的诊所,最近的医院开车也要三个小时,更别说这小县城大晚上的。
丛朔喘着粗气,微微睁开眼,摸了摸伏在自己肩头的脑袋。
“别怕。”
若晚像是全身被电了下,把脑袋上手放在自己脸上,颤颤巍巍问:“朔哥....你会死吗?”
那个KTV看起来也不太正规,万一那些人加多了,或者这些药本来就有毒。
丛朔突然蜷起身子,嘶哑出声,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若晚瞳孔一缩,弯身抱着安抚他,下一秒被男人翻身压在身 下。
“会死的。”丛朔声音闷哑,红到不正常的脸色,让人很难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若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会死?”
丛朔喉结上下滚动,头埋进她的颈窝:“如果今天不喝杯酒也不会这样。”
酒.….
就是因为那杯酒。
如果她没多那个嘴要逞强。
若晚的心像是被酸水浸泡,朔哥是因为她喝的酒,变成这样。
男人紧紧抱她,全身像发烧一样滚烫:“晚晚,我好难受。”
若晚急忙回抱住他:“是不是那个...就好了?”
“我帮你,”听见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到差点听不见。
丛朔身躯一震,睁开浑浊的眼看她,见女孩可怜巴巴声音虚弱,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颤颤巍巍伸出手:“用、用手可以吗?”
丛朔深吸一口气,声音温柔缠 绵,带着诱哄:“用这。”
若晚眼神空洞,缓缓转过身,全身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大脑像一块浮木飘在寂寥绝望的海里。
丛朔从后面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后颈:“好女孩。”
夜凉如洗,四无人声。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若晚手里抓着的床单都被泪水打湿。
她盯着床单出神。
这床单是乔姨给她买的,还定做了一套真丝被套说要给她结婚用。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骨子里的伦 理道德要将她反噬吞没,碎尸万段。
下一秒,男人终于放开她。
若晚如临大赦,抓着衣服包住腿,连滚带爬的冲到厕所。
丛朔在床上躺了半天,起身,踱步到窗台,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