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把头埋进被子,瓮声瓮气:“还有垃圾桶里的。”
丛朔听了命令起身,把垃圾袋拿出来拧了个结,就见一个身影身上套着他的衬衫,飞快的窜到房间。
若晚低头红着眼,抱着自己那床没有被沾污的被子,重新躺回床上。
露出倔强的后脑勺表明立场。
丛朔失笑,自觉的躺下,分两个被窝。
两人呼吸都不太平静。
只是某人太平静了就显得不正常。
丛朔开口:“不怪我吗?”
小脑袋久久没动,忍不住吸鼻涕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半晌,她挪动身子转过头,发丝间隐约可见情欲过后湿润的眼睛。
这是谈判的架势。
果不其然。
“丛朔,我们谈谈。”
连哥都不叫了,丛朔闻言翻个身,枕着手臂直视她。
“你要是把我当情妇,可以,你腻了,我们就散,以后除了在乔姨面前装装感情深厚,我不会再见你。”
丛朔心里说不上来是酸还是涩。
这是把他当什么?
“这样可以了吗?”若晚平静道。
“可以什么?”
“弥补那十个亿的空缺,我背叛你的下场,或者说是惩罚。”
下场。惩罚。
丛朔勾唇,却没多少笑意。“行,我腻了就散。”
“还有,你那个东西,什么时候买的?”
丛朔知道她要问什么,“我没其他女人。”
若晚把眼睛埋在被子里,就露出光洁的额头。
“在给你买卫生巾的时候就买好了。”
这回她彻底不说话了。
或许是累了,缩头乌龟一会儿就呼吸绵长。
一睡着就不老实,手和脚全伸出被子。
丛朔无聊,一会儿她的捏捏耳垂,一会儿捏捏鼻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完全没有睡意。
干脆起身,冲了个凉澡,又回床上,这次可不配合她睡两个被窝。
电话打给杨川。
杨川道:“邬家小少爷已经平安到家了。”
换句话说,人都到家了,您有什么指示也晚了。
丛朔靠在床头,手指绕着她的发尾打圈。
“嗯,平安到家就好。”
这要是车胎爆了,某些人都能赖上他。
“我记得邬家是做房地产的,最近在和寰宇竞争,能帮就帮。”
杨川明显顿了一下,“是。”
“还有,林简在电视台的职位也可以升一下,你以我的名义去请台长吃饭,我就不去了。”
杨川看了眼手机,确认屏幕上写着“老板”二字。
“公司年终奖年后再发一次。”
“唔,你的工资也该涨了。”
杨川被幸福砸得晕头转向,扶着墙开口:“先生,您今天心情不错。”
他其实想说,您到时候可别反悔。
“是吗?”
这边,丛朔第五次把某人伸出被窝的手放回去。
“还行吧。”
也就一般般。
电话挂断丢到一边,丛朔掀开被子,欺身而上,抬手摸了摸床头的盒子。
就三个,用完了。
丛总难得爆了句粗口。
妈的,高兴早了。
食髓知味的某人,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提出要回去。
乔玉莲放下碗:“这才年初二,难得回家一次。”
“假放的太久了,人容易懈怠。”
丛朔头都没抬,给若晚夹了个饺子。
若晚受惊似的肩膀一耸,唰一下看向乔玉莲,又意识到自己的草木皆兵,瞪了眼丛朔,低头吃饭。
“晚晚也走。”
乔玉莲啊了一声,“你们两这年都没过完,这么着急。”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懒政怠政要不得。”
若晚怎么听这句话怎么熟悉,刚想开口,听边上的人说。
“主要还有点东西要处理一下,早上起晚了。”
筷子一下嗑在碗上,若晚抹了一下嘴,“我吃饱了。”
乔羽莲起身,送他们到门口。
若晚羞愤交加,换鞋的时候凑到丛朔身边低声道:“你没扔吗?”
丛朔扫了她一眼:“放行李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