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仲孝说出罐头两字,陆阿娩就不由在心中哀叹一声。
她之前不让他们说,就是怕陆家人,尤其是吴氏他们知道。
罢了罢了,说都说了。
而且罐头这事,应该也藏不了太久,总是会被人发现的,反正只要他们持有那罐头股份的事没有暴露就好。
毕竟在其他人眼里,赚多少钱,那都是大姨家,和他们无关。
“罐头……”吴氏在那边低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注意力又被陆伯建给拉回去了。
“你们说的是真的?”
陆伯建将信将疑地说着,目光却看的是护在陆阿娩身前的林典。
对这个有一身武功的少年,空有肥肉的陆伯建明显是怕的,见他始终护着陆阿娩,陆伯建也只有借着这个台阶下了。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先饶过她。不过下次她去卓家,必须得把我的清誉给我找补回来!”
还清誉?
陆阿娩听着都要笑了。
就这一身肥肉,也好意思说清誉这两个字。
那卓恒明明是他陆伯建自己得罪的,还要让自己去替他找补。
呵!真是想得美。
陆阿娩也懒得跳出来反驳,反正替陆伯建找补这事她肯定做不了。而和这种有着“独特”思维的人争论,也纯粹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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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哥哥,你怎么来了!”从陆家出来,陆阿娩含笑看着林典,眼中带了几分激动。
上一次,这一次,好像他总是在自己遇到危机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拦下那些危险。
即使抛开原主身体所残留的那些对林典的好感,陆阿娩依然很喜欢他这个朋友。
至于称呼方面,现在陆阿娩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她顶着这副小身体,见了谁不是叫哥哥姐姐,只能欺负下路知行那个小家伙。
林典没有说话,笑眯眯地从身后取出一串糖葫芦来。
“咦?”陆阿娩眼神一亮,“这是我那天送你……不对,如果是那天的,应该早就化开了。”
林典笑着拉过陆阿娩的手,将糖葫芦放入她掌心。
“上次在镖局门口瞧着,我就想着该是你送的。可惜前两日繁忙,今日忙完我就立刻买了糖葫芦来。怎样,我买的可算甜?”
陆阿娩将糖葫芦外面的黄纸袋取下,张口咬下上面那颗最大最红的,甜丝丝的感觉顿时侵入舌尖,咬开外面那层糖衣后,山楂的酸又渗透出来,恰好与糖衣的甜综合在一起。
“嗯!好吃,好像你这个更甜呢!”红色糖衣将陆阿娩红唇染得颜色更艳了几分,与她脸上愉悦的笑容相得益彰,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林典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口中下意识地喃喃:“我觉得你更甜。”
话语吐出的瞬间,少年反应了过来,耳根飞快被一抹红色晕染。
“我,我的意思是,在我看来,你买的才最甜。”
陆阿娩也没多想,将糖葫芦咬碎,吐出山楂籽后,感受到残留在口中的那缕酸甜气息,舔了舔嘴角后笑道:
“典哥哥,还有更甜的呢。”
“什、什么?”
林典耳根红得更厉害,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陆阿娩,将她舌尖舔舐红唇的调皮小动作收入眼底,一颗心跳得厉害。
“嘿嘿!”陆阿娩神秘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大蜜橘来。
“登登登,就是这个了!”
“典哥哥还记得上次你给我带桂花糕么,这临安的桂花还没开,我就已经尝到了它的味道。”
“所以。”林典全力压住心中升腾而起的念头,从陆阿娩手中接过那只大蜜橘,“临安没有蜜橘,你却还是想让我也尝尝它的味道么。”
少年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我相信,它一定是我吃过最甜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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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人都走远了,还在看呢。”
陆知行不知何时从院子里跳了出来,出现在陆阿娩身侧。
陆阿娩扭头,一眼就看到小家伙那张揶揄的小脸。
“你出来干什么,走,回去!”
她转身,小家伙也快速跟了上来,小嘴叭叭地却没停下。
“江哥哥长得好看人又风流,一身白衣飘飘的,心善还会医术,私底下送了药膏来让人脸上都留不下疤。而林哥哥呢,长得同样好看,又是里正侄子,还会武功,每次遇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