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你不要去县城了,我代你去!”陆伯建直言道。
陆阿娩听后心中冷笑,原来闹了一通,打的是这个主意。
看来陆伯建还是舍不得卓家这棵大树,为了修复与卓家的这层关系,直接夺走她去卓家的机会。
那话刚落,陆伯建紧接着又补上一句:“还有那什么,卓公子给你的东西,你个乡下女娃有啥资格拿,把它给我!”
陆伯建伸手就要,没想过陆阿娩敢当着陆老爷子和老太太吴氏的面,反抗他这个大伯。
陆阿娩暗道:有没有资格那也是卓公子给的,你说了可不算。
看着陆伯建摊开手问自己讨要东西那理所当然的模样,陆阿娩心中对他更为反感。
偏头,目光从老爷子和老太太脸上掠过。
两人都对陆伯建所作所为,并无半分阻拦之意,似是觉得应当。
陆阿娩思忖间,陆伯建已然不耐烦起来。
“怎么,我这个做长辈的问你讨要东西,你还不给了!”
陆阿娩正视他道:“大伯,并非我不愿给,只是那玉坠乃卓公子所赠,我若再转送给您,那便是对卓公子的不敬。大伯既是秀才郎,自幼熟读诗书,胸中该有如此道理才是,此乃其一。”
“其二,卓公子赠我玉坠乃是有事央我处理,若我给了大伯您,耽误了卓公子之事,让他被卓家伯父怪罪,大伯您能担这个责吗?”
陆阿娩直接问陆伯建道:“若以上两点,大伯您都不惧,那玉坠我便予您。敢问大伯,您收是不收?”
陆伯建完全没想到陆阿娩竟然有如此口才,当即被她的话弄得僵在原地。
什么道理之类的,他可以不在意。
左右这是在家里,只要勒令陆阿娩不准传出去便可。
只是若耽误了卓家的事……关键听陆阿娩所言,似乎这事不仅关乎到卓恒,连其父也与这事有关,就让陆伯建不敢乱来了。
卓恒父亲可是南明知县。
禹州所属,南明最为富裕,且南明县就在禹州城内,禹州历代的同知、通判等,大多都做过南明知县。
久而久之,就有今日赴南明,来日坐禹州的俗语。
而卓恒父亲已经在南明任职两年,明年三年期满,若这中途无什么大事发生,那明年卓恒父亲就可擢升至禹州府。
陆伯建自考中秀才后,就对这些颇为关心。
料想着卓恒父亲进了禹洲府后,自己也可跟着受益,万万不能得罪了这位贵人。
陆阿娩所言或许有虚,可万一是真的,让自己开罪了这位贵人,那就大大不妙了。
陆伯建眼珠转动,仔细思量了一番利弊后,最终收回手臂,将双手负于身后。
“既是卓家让你做事的信物,我便不要了。只是过两日你去县城,我要随你一道!”
陆伯建今日方在卓恒那里受了气,当着陆阿娩的面,却也不提卓恒,只说卓家。
后面那话,更是直接定下,不给陆阿娩半分转圜的余地。
陆阿娩也懒得多费口舌推辞,陆伯建要去就去,至于能不能见到卓恒,能否在卓家面前挽回他自己留给卓恒的印象,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陆阿娩余光瞥了陆伯建那臃肿的身材一眼,家里人都是吃不饱粮的清瘦,陆伯建却如此。
她若是卓家人,接触得越多,只会越厌恶此人。
在陆阿娩离开上房前,老太太吴氏突然叫住了她:“等等!上次那十几文铜钱,你还没给我!”
陆阿娩:“……”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吴氏都还记得这事。
说不定吴氏从来没有忘过,心中一直盘算着此事,只是之前没合适的时间问她讨要罢了。
为了不耽误自己的正事,陆阿娩索性回了趟西屋,将那十四文钱拿到上房,当着老太太的面从袖口排了出来。
从陆家上房出来后,陆阿娩就去了邻镇大姨家一趟,将卓恒欲再够买两百罐头的事告知。
大姨与姨父两人自是喜不自胜,连表哥表姐也是一脸笑意,执意要留陆阿娩吃午饭。
陆阿娩推脱许久,才从大姨家出来。
僻静的村路上,陆阿娩打开了随身空间。
前几天,她就已经将农场升级到了四级,又解锁了蔬菜茄子,以及水果梨。
今天第一批梨刚好成熟,陆阿娩打开农场后,便将目光投射过去。
她想要看看,空间农场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