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听到陆伯建后面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连忙跟上了陆伯建。
“大哥,大哥,您等等我啊,我刚才不是没弄清楚嘛。你放心,我肯定跟你一条心,不管咋地,都让二哥到这山上来。他就是装病,我抬都要把他给抬到山上来!”
至于陆老爷子,他坐在上房的炕上,脑海中浮现出陆仲孝躺在炕上烧得满脸通红的模样。
再想起陆阿娩说的那句话:“我爹可能是突然受到刺激了吧。”
受刺激,还能受啥刺激,肯定是昨天说地里长虫那事。
陆老爷子突然从炕上起身,心道:难道那小麦地里是真的长虫了吗。
不行,他得赶紧去看看!
陆老爷子突然的动作,将旁边做针线活的吴氏惊了一跳,忙看向他:
“你这是咋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吴氏有些着急地道:“我跟你说啊,家里都要没铜板了,你可别想着拿钱去给人看病!上次烧了厨房,这次又买树苗,把家里的钱花得精光,再这样下去,连这个年关都过不了了!”
陆老爷子闻言不悦地看了眼老太太吴氏:“我晓得!”
“老二那身体那么好,不抓药也成,他自己能熬过去的。我是在想麦苗的事,我去地里看看。”
听到陆老爷子不是要拿钱给陆仲孝看病,吴氏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继续缝制过冬的棉衣。
地里的情况,吴氏并不关心,因为陆家院里的事才归她管。
地里粮食的事,那是陆老爷子管的,她管不着,也不乐意去管。
“唉!”
从上房出来,陆老爷子望了西屋那边一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老二一家是这家里最主要的劳动力,现在老二病了,老二媳妇也是,都不知道帮家里干些活计,就窝在那屋子里。
这人呐,果然还是想偷懒的。
摇摇头后,陆老爷子出了院子,朝着田间地里走去。
“老陆叔!”在村口碰到春生,春生有些焦急地上前,“陆二哥他人呢,咋今天没看到他啊,陆二哥是去找除虫的法子了吗!”
“除虫?”陆老爷子闻言一惊,忙问道,“除啥虫?”
春生一脸奇怪地望着陆老爷子:“老陆叔,我陆二哥他没跟您说吗?咱村里这几天好些人家的麦苗都遭了虫灾。”
“本来我们两家麦苗还好好的,结果昨天靠近二柱家那片也被虫子给咬了。我跟你说,那虫奇怪得很,白天基本看不到,都是在晚上出没的。一夜过去,能吃掉好些麦苗。”
“这不,昨天我家那一大片还没啥事,结果今天去看,那麦苗好多都被咬了。对了,陆二哥人呢,是再想法子吗?”
陆老爷子被春生这话弄得脑袋嗡嗡的。
地里还真生虫了!
老二昨天说那话,竟然不是为了偷懒骗自己的!
陆老爷子连春生的话都没回答,脚步踉跄着朝着自家地里赶去。
他到现在都还抱着一丝期望,期望那是老二和春生在骗自己,地里的庄稼没有生虫。
这要是糟了虫灾,明年就没有收成了,到时候一大家子上哪儿讨吃的去。
家里的银子给伯建去府城大考都已经用完了,本来还有个一二两银子应急的,也让老三那个混账东西给败光了。
地里的庄稼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出啥事啊!
陆老爷子匆忙地来到地里,这一眼望去,小麦地已经和昨天不太一样了。
昨天看着都还好好的那些小麦苗,今天都已经被虫子咬出一些小洞来,让麦苗看上去都有几分萎靡。
陆老爷子再放眼看去,这才发现村里好些人家的小麦地都是这样。
而靠近他们的二柱家地里,那小麦苗已经开始泛黄,一副要不成的模样。
“老天爷啊,这麦子咋就这样了,老天爷您想想法子,我们一家都靠着这地吃饭,可不能让麦子没收成啊!”
二柱的母亲在地里悲戚地哭嚎起来,又是求老天,又是盼着有个能人来给他们想想法子,救救麦苗的。
陆老爷子记得,昨天他们的小麦苗明明都还没有开始黄,今天就变得这样严重了。
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过几天自家的麦苗地也要变成这模样?
这想法冒出的瞬间,陆老爷子吓了一跳,匆忙地到村口去,看村里其他人家有没有啥法子。
这虫灾,必须治啊!
陆伯建两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