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宴席上出现了乞丐,倒是叫儿臣想起,京中的乞丐似乎比往年都要多。
日前,本宫也叫人去接触过几人,说是来自淮北的灾民。
不知靖王殿下打死的那位,是否也来自淮北?”
此话一出,站在他身后的齐南晏,面上的笑微微一僵,却又马上笑道:
“太子殿下多虑了,那人不过是京中街头的混混。
关于京中流民,太子殿下平素忙于政务,有所不知:
一到秋冬,寒岚滋扰边境之时,北方各州府时常有百姓南下进京避难。
此事并无不妥。”
齐莫离掀开眼皮,冷哼一声道:
“睿王可亲口问过那些人?”
齐南晏闻言,面色一怔,道:“回九皇叔的话,本王今年还没有遇到过流民,自然也没有机会查问。”
崇德帝望着台下几人的争执,心生厌烦。
他轻咳一声,往众臣工中看去,皱眉问道:
“户部侍郎何在?”
混在班列中的户部右侍郎,郑建民闻言,登时吓得惊魂不定。
他虚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这才慌忙走出班列,拱手行礼道:
“臣在。”
崇德帝面色一沉,道:
“近日,可有收到淮北地方上,送来的报灾文书?”
那郑建民生怕惹恼皇帝,忙认真思索片刻,道:
“回禀皇上,户部未曾收到过。”
齐南晏见状,适时插嘴道:
“既然如此,那便是那些流民信口雌黄!
为了不被巡城的差役,驱逐回原籍,自然是找这些拙劣的借口。”
齐莫离却懒懒开口,一字一句道:
“那若是地方官员,瞒报灾情,又该如何?!”
朝堂上的争论,司槿星自然是不知晓。
她此时刚吃完早饭,就见紫苏进门来禀报:“小姐,睿王妃来了。”
她昨日忙着“糖水茶餐厅”的开业,便将司槿月来取药的时间,改到了今日。
“叫她进来吧。”
司槿星随手翻着烟菲递过来的账本,笑道:
“你这账做的很是细。
开业一日,便有一千二百两银子的入账,很是不错!”
烟菲得自家小姐夸赞,不由脸上一红,小声道:
“都是裴大掌柜教的。”
司槿星闻言,偏头看去,打趣道:
“嗯,裴掌柜教的很是用心!”
烟菲顿时羞红了脸,伸手将账本扯进怀里,说了句:
“小姐,没旁的事,奴婢便先去铺子了!”
绿竹见她匆匆跑出房门,不由掩嘴偷笑道:
“烟菲姐姐那耳根子,都红到脖子了!”
司槿星见状,扭头对着绿竹与青蝉说道:
“若是,你们日后碰到自己心仪的男子,便告知我。
我给你们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让你们风光出门子!”
绿竹与青蝉方才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此时忽听此言,二人登时变了脸。
青蝉冷哼一声,道:
“王妃,您若要属下嫁人,不若将属下送到庵里做姑子!”
绿竹则嘴巴一撅,道:
“小姐,奴婢还等着日后帮您带小世子呢,嫁什么人?”
瞧瞧这俩人一副气恼的样子,司槿星不禁摇头,道:
“得,当我啥都没说!”
主仆三人在房中刚说了几句话,紫苏便带着司槿月进了门来。
司槿月虽说之前来过碎华苑几次,这还是头一回进了正房来。
她面上带着几分笑,走到司槿星身旁,找了个杌凳坐下,道:
“二妹妹真是个大忙人,见你一面不容易。
说起来,我还未来妹妹房中坐过呢。”
她说着话,眼神便在房中随意扫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她却瞧见多宝格上摆着的一个物件......
那绘着锦鲤荷花的白玉宝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