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直接带人埋伏在那里,便是!”
青蝉闻言,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西郊渡口,隶属建州城,却离着白昌府的兴安县极近,平素便交由兴安县来打理!
因此,这渡口,又被称为兴安渡口。
说起来,那兴安县令倒是自己人。
王妃看是否需要让那县令大人,明日在渡口一带,加派些人手,帮着询查二公子?”
司槿星却一摆手,说道:
“不,不需要。
渡口忽然大规模查人,那贼人定能察觉,说不得会暂避风头,迟些再走。
这样一来,咱们便要守株待兔,寻人更是难上加难!
最怕的是,万一那些人慌乱之下,对衡儿做出些什么,那便得不偿失了!
咱们自己带的人手,也就够了!”
夜色消退,雾蒙蒙的田野远方,开始泛起了白光。
建州西郊渡口外,人来人往,寒暄声,谈笑声,叫卖声,车轱辘转动声,鸡鸣犬吠声,好不热闹!
青蝉将手中热气腾腾的包子递进车厢,说道:“您趁热吃点,外面已经安排好了。”
司槿星拿着那包子,揪起一块放到嘴里,却是食之无味,难以下咽。
也不知衡儿从昨日下学被绑,到现在天凉,可有吃东西?
她撩起窗幔,往渡口方向望去。
只见渡口外,白熙与墨秋二人,正与一衙役站在一处,一一检查着欲要上船百姓的路引!
就在她放下窗幔那一瞬间,却被一打扮怪异之人吸引了目光!
只见那人分明是个孩子身形,却是穿着一套成年人的僧袍,头上还戴着帏帽.......
而搂着那孩子,骑马之人,也是带了帏帽!
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这般打扮!
电光火石间,她猛然对着替代白熙驾车的暗卫喊道:
“掉头,去追方才骑马过去的那人!”
那暗卫立即调转马车,朝前头追去!
而前头那骑马之人,见有人在追自己,将怀中的孩子,搂紧了些,一甩手中马鞭,喝道:
“驾!”
司槿星见那人要跑,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那身穿僧袍的孩子,便是司槿衡!
那骑马之人,定是瞧见渡口查人,他才冒险往回走!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伸手探入袖中,取出弓弩,瞄准,射击!
而此时前头那极速奔跑的马儿背上,身穿僧袍的孩子说道:
“哥哥,后头那马车,是不是与昨夜那人是一伙儿的?”
他的“哥哥”,还未来得及回话,便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向后仰去!
他单手抱紧孩子,右臂探向地面,猛地用力,这才一跃而起,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他这才瞧见,他的骏马,此时早已摔倒砸在前面一丈之外,后腿上赫然中了三箭!
而此时,司槿星的马车趁这个空档,便追了上来!
她手持弓弩,带着青蝉与暗卫上前,对那男子大喝道:
“你是何人?把孩子交出来!”
她的声音一落,那头戴帏帽,一身僧袍的孩子,顿时双眼一亮,欢喜的叫道:
“二姐姐!”
司槿星听到这声音,便见那孩子一把摘掉了头上的帏帽。
只是......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那孩子头发全被剃去,还有......
他的脸上,赫然是一条长长的血痕!
司槿星双目猩红,心痛难当!
她不敢想,这长长的六个时辰中,那孩子该是受了多大罪!
她转头看向司槿衡身旁的男子,喝道:
“你们竟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她说着话,便举起手中的弓弩,冲那头戴帏帽的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