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放开!”
司槿星的话刚说完,便见那人当真松开了手,还缓缓的转过了身来。
青蝉见状,立即上前将走出了两步又顿足的司槿衡拉到了马车这边!
而司槿星紧紧盯着那人,问道:
“你若好生配合,交代清楚,我自会为你求情。现在,你可束手就擒?”
司槿衡见此,不由拉了拉司槿星的衣袖,说道:“二姐姐,他是......”
司槿星闻言,还不等他说完,便忍不住眼眶发酸,说道:
“衡儿,对不起,姐姐来晚了,让你受了苦!
别怕,你的脸,姐姐定想法子治好,不会留疤的!”
司槿衡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二姐姐,你真的误会了!
那人,那人不是掳我之人,而是二姐夫的侄子!”
二姐夫?
还二姐夫的侄子?
司槿星思索片刻,才转过圈儿来。
这孩子说的,该不是齐墨离的侄子吧?
她脑中,立即闪出一个人影!
齐南晏!
她将司槿衡护在身后,再抬头看向那人。
没想到,这样的事,竟是此人亲自出马?
如此瞧来,司槿昌之事,一直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只是,司槿星还未开口,便见那人伸手将头上的帏帽摘了下来。
一张熟悉的脸,暴露在几人面前。
是他!
齐南承?
怎会是他?
今日的他一改往日喜好的白衣,竟是穿了一件黑袍!
司槿星讪讪一笑,将手中的弓弩默默收进了杏林雅叙。
齐南承则勾唇说道:“竟是不知,县主的箭术,也如此了得!”
他说着话,便含笑朝司槿星的方向走去。
自徐州府一别,今日再见,才发觉,自己对她知之甚少!
总觉得,每一次见她,总会被其惊艳!
司槿星闻言,则抿唇一笑,朝其躬身一拜,说道:
“安王殿下,原来是你救了我这幼弟,方才实在是唐突了,还请包涵!
这是刚从徐州回京吗?”
齐南承见其对自己行礼,忙上前想要将其扶起。
可他伸出去的手,终归是遥遥一抬,又放下,只说道:
“县主不必客气。
只是还是来的迟些,让这孩子受了伤,不过有你在,想来也能治得好。
眼看就要过年,我若再不回来,那不是要被父皇训斥?”
他说着话,便见对面那女子,正面带忧色的看向一旁的少年。
他不禁说道:
“这孩子身上有伤,不若我们先寻个地方歇歇脚,你也好仔细给他诊看诊看?”
司槿星忙说道:“我也是此意。这里......”
她环顾四周,看向青蝉,问道:“我那庄子是不是就在附近?”
青蝉点头,回道:“正是,往回走半个时辰的路程,便也就到了。”
司槿星带着司槿衡上了马车,随着白熙“驾”的一声,马车朝东行去!
齐南承的马,被司槿星射伤,自然是不能再骑,只得换了墨秋牵来的马。
他翻身上马,哒哒的跑在马车边儿上。
马车中,司槿星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司槿衡脸上的伤,好在刀口没有毒。
只是,刀口有些深......
她看向司槿衡,心中一阵心疼,说道:
“衡儿,你脸上这伤口,姐姐能帮你恢复到九成。
只是在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来。
我若是来的早些,或许,便不会让你受这样的伤。”
司槿衡见自家二姐姐一副内疚的样子,忙说道:
“没关系的,二姐姐。
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士们,都是最勇猛的男子汉,他们哪个人身上没有几条伤痕?!
就连父亲,他身上也有很多疤痕,我不在乎的!
姐姐不必自责,我今日能瞧见你,就已经十分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