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有种老母亲的心态,绿苕出嫁她有种嫁女儿的心酸。
就连绿苕成亲后半个月的假期该如何度过,她都想好。
让侍枫带着绿苕去江南水乡玩一玩,蜜月是一定要有的。
完全不同于她成亲时候的一头雾水,花浅操办起来头头是道。
既然绿苕要从国丈府出嫁,她也就不回秦府去了。
秦哲怎么忍受的了这么久的独守空房,每当夜幕降临,他就以各种名义上门蹭饭。
蹭完饭不止,竟然厚颜无耻连床都蹭上。
花国丈的风寒在见到秦哲进门的那刻彻底痊愈,他恨不得每天扛着刀堵在大门口。
花国丈每天跟秦哲斗智斗勇,心里的苦郁渐渐消下去。
每天听着老头各种话不重复的怒骂秦哲,那精神头绝对长命百岁。
花浅白天听老头骂秦哲,晚上还要抚慰一下秦哲受伤的心灵。
说实话她也挺累……
五天的时间一霎而过,绿苕成亲的日子到了。
丫头是不能从国丈府的正门出嫁的,按规矩应该从侧门走。
花浅以前看书从侧门走的都是妾室,绿苕可是明媒正娶的新娘子,怎么能走侧门。
花国丈一拍手,绿苕就以他干闺女的名义出嫁。
这下可是正正经经的正门出嫁。
主仆俩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就这俩人还抱在一起哭一场。
这事大小是个喜事,花国丈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不过还是悄悄告诉几个好友,让他们来凑凑热闹。
花国丈的好友都是跟他年纪相仿的老头,这种时候他也不觉得秦哲这个女婿入不了眼,拉着他跟老友们炫耀。
都是同僚,秦哲陪着岳父一起招待。
送走绿苕,花浅一个人躲在花园里感叹人生。
这以后嫁闺女可怎么活呀!这也太难受了!
想着想着花浅用手背抹抹眼眶,怪不得电视剧里出嫁的姑娘都要哭,这也太舍不得。
“花二小姐还好吗?”
面前出现一方手帕,手帕上绣着青竹。
花浅顺着手帕往上看去,却发现是张易之。
花府今天邀请的只有一帮老头,花浅确信花国丈没有这么好的人缘,能请来文官里举足轻重的翰林院学士。
“你来做什么?”花浅没有理会手帕,仰着头问。
“我听说今日有喜事来凑凑热闹。”张易之再往前送送手帕,手掌距离花浅的眼眶不到一尺。
花浅的喜事都没见他来凑热闹,绿苕的喜事他来凑热闹?
朝里的政事,花浅不懂。不过她觉得张易之不安好心……
别问她感觉的怎么来的?第六感就是这么玄幻。
手帕送不出去,张易之收回,在花浅身边坐下,跟她一样席地而坐,开始乱打听。
“嫁给秦哲可还开心?”
花浅翻个白眼,管的是不是有点宽?
“开心,开心极了!”花浅假笑这点头,开比起嫁给别人确实开心多了。
谁知张易之却不信,“花二小姐真能骗人!”
说着还想伸手摸花浅的头发。
花浅匆忙站起来,这货不是想勾引她吧?
在古代私通的罪名可是要沉河的。他可不要害她!
看花浅躲开,张易之苦笑着看她。
笑的花浅后背汗毛竖立,弄得跟他们之间有什么似的!
“花二小姐太过谨慎。”张易之感叹。
花浅摆手,“我现在是秦夫人,张公子还是叫我秦夫人的好。”
套什么近乎?两个人又没熟到那个地步!
张易之有点不敢相信,看花浅的目光里有震惊。
“秦夫人么?”
“当然,我夫君姓秦,我自然是秦夫人。”花浅左右找找,这么半天竟然没有个丫头路过。
她想把张易之撵到前厅去,谁去别人家做客,钻在人家花园里不走的?
张易之站起来作揖,“小生有事想麻烦秦夫人帮忙,不知可否?”
花浅悄悄挪动,躲过他这一礼。
她能做什么,张易之竟然让她帮忙!
不等花浅回答答不答应,张易之接着说:“秦夫人可否代小生向秦大人求放过,小生不是他对手,还望秦大人不要赶尽杀绝!”
这话信息量很大,他想认怂不自己去找秦哲,偏要麻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