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的眉眼弯弯太明显,女子转过头瞪她。
她急忙止住笑意,面露无辜看着女子。
从花浅主仆俩身上转过视线,女子踏着叮叮当当的步伐走出院子。
现在天色很晚,庙里都是出家人,她这个样子出去会不会吓到人家?
果不其然,女子出院门没几步就遇到了劝阻她早点休息的出家人。
两个人说话声远远传进院子里。
花浅跟绿苕特有默契的侧耳倾听,还是听不太真实。
不要小看出家人的念叨,不是每个人都顶得住的。
女子没顶住,叮叮当当的走回小院。
看热闹的都已关上门,只剩花浅跟绿苕还坐在院子里吹着小风。
没有人形抱枕,花浅实在难以入睡。
绿苕睡不着可能是小两口正浓情蜜意,忽然独守空房。
女子大步走到她们俩面前,盯着花浅不眨眼。
被人这么盯着,花浅下意识挪动位置,往绿苕那边挤了挤,让出一小块台阶。
女子看看台阶看看花浅,不知怎么就坐到花浅身边。
她那把弯刀在她坐下的时候碰到花浅的腿,花浅突然觉得好困想睡……
三个女子坐在台阶上傻兮兮看着月亮,花浅想撤,又觉得把女子一个人扔下不合适。
刚才好像还是她请人家坐下的。
绿苕给花浅使眼色,小姐要不要叫人来拿下!
拿什么拿?人没招你没惹你拿人家干啥?
绿苕读懂花浅的意思,抬着头接着看天。
干坐着也尴尬,花浅率先挑起话题,“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社交的第一步,先得知道对方的名字。
“在我的家乡只有做朋友的人,才能问对方的名字!”女子没说名字,反向科普知识。
气氛再次尴尬,萍水相逢花浅也不能拍着胸膛保证要跟人家做朋友,万一这是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面呢!
算了,还是看月亮吧!
不知道秦哲那个醋坛子啥时候回来?
“我叫肖司月,你叫什么?”女子却反过来问花浅。
“我叫花浅。”
说着花浅撞撞绿苕,让她热情一点,要对远道而来的友人热情。
绿苕接到信号,不太热情自我介绍到:“我叫绿苕。”
“我并没有问你的名字。”肖司月一句话将绿苕怼到了南墙上。
绿苕姑娘恶霸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如此不给面子摸人,当即啪的站起。
都是有点武功傍身的,谁能服谁!
半点武力值没有的花浅悄悄抱住自己,千万别打!她不会拉架呀!
幸好两个人只是眼神厮杀,没过多久便分开。
绿苕姑娘怒气冲冲钻回房间,肖司月一样转过身回房间。
不过她在关门前想起了还在台阶上瑟瑟发抖的花浅。
“花浅,我记住你了!”
目送肖司月关上门,花浅站起来也跑回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总算勉强睡着。
如此劳累的一天,花浅竟然还能做梦。
梦里她还在现代,正翻着这本书。
她凑过去想看的清楚,只是字体都松散开来,只有秦哲的名字安然无恙的待着。
男主是秦哲无疑!
花浅使劲往后翻去,什么情节她都看不到,反而有一个名字无比清晰。
肖司月三个字跟秦哲反复出现在同一页,她似乎就是这本书的女主。
花浅将书从头从头翻到尾。只有这两个名字能清楚看到。
仿佛是老天爷给花浅的提示。告诉她正主出现,她该让位置了。
从梦中惊醒,花浅能摸到脸颊的湿意,她似乎是在梦中哭泣。
“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哭?”女声在房间里回荡。
花浅转头看去,肖司月正坐在桌子旁边喝茶,看她的眼神里有疑惑。
她应该是没有见过边睡边哭的技能。
梦里的事情不知道真假,醒来就看到原主,花浅心态有点崩盘。
肖司月看不透花浅的内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听绿苕说你是因为夫君抛下你才这么难过的?”
花浅瞪大眼睛看着她,您老说话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她难过了吗?一点都没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