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早就听说了,现在的金家文家全部因为你那妹子发达了。就连八杆子都打不着的陈家,也是吃得满嘴流油。”
“哎哟喂,越说我越来气,我们陆家的金娃娃,被你们两个蠢东西当成垃圾扔了。宝树,宝山,给我揍,狠狠的揍,我早就想揍他了!”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还有脸跑到我面前来哭,今天不揍得你满脸开花,我就不姓陆。”
好吧!
原先,陆宝贵一个月挨两顿打,能赚600文钱。
现在,他一个月挨三四顿打,还是赚600文。
因为,被自家长辈打了也白打,而且,陆家的老族长,打人完全看心情:
“好无聊啊,儿子们,走,打金贵去!”
等陆宝珠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是半年以后,那时候的陆宝贵,早就已经习惯了挨打的日子。
也早就没有了上门打秋风的念头,乖得比小猫咪都乖,听到陆宝珠三个字,都能吓出尿来。
说实话,前身经历的苦难,宝姑娘并不能感同身受。她也丝毫没有想起自己还有个哥哥,更加没有要找陆宝贵算账的心思,把他忽视得彻彻底底,仿佛世界里完全没这号人。
在马大娘口里听闻这事,她当时还愣了好久,反应过来又笑得飙出眼泪。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超好,哪怕是在利益的前提之下。
所以,当土石村三个族长,厚着脸皮提着老母鸡上门求方子时,她高高兴兴地把烧木炭的方法倾囊相授。
三个族长连声夸赞,秀才娘子仁义天下无双,把陆宝珠的声望推上一个小巅峰。
暗地里,宝姑娘却在心里面偷笑,仁义?才怪!
这个时候,文化教育普及度不高。不对,是历史在五代十国之后出现了偏移,启蒙课本里没有了《卖炭翁》一文。
他们这些人也就不会知道烧木炭有多累,有多苦,有多卑微。
完全被10文钱一斤的炭价,迷花了双眼。毕竟,一百斤干柴总共才卖5文钱,10元一斤的炭价已经是天价了!
之所以陆宝珠这么做,当然不可能是出自于好心。哪怕人人都给她送上好人卡,只有穿越大神知道,没有利益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去做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陆宝珠,正穿戴整齐庄严,带着六个包子,一步步走向自家新建的祠堂。
丰安七年三月十九日,六岁的文亦儒,在十几个宗族族长的见证下,正式成为文家的开族之长。
陆宝珠一手牵着薇姐儿,另一手抱着小宁宁,止步在门外,目送大儿子挺着小身板,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处。
看着他焚香、敬神,用带着稚嫩的童音,读着又臭又长的开族祭文。然后,庄重地在族谱扉页上写出七个名字。
“文族长,你确定要如此?”
担当司仪的钱师爷捧着族谱正要有宣读,突然眉头紧皱,低声问。
文亦儒坚定地点点头,眼神和三个弟弟交流之后,铿锵有力地说:
“钱爷爷不必再问,这是我们兄弟几个共同的决定,你就照着上面宣读吧!”
“整个丰国都没有此先例,怕是……”
“女户也没有先例,我翻阅了无数典籍,问询了众位族长,此举并不违反祖制,更加宣扬了孝道。”
“我的娘亲陆宝珠,虽然不是亲母,却恩同再造!爹爹不能给她名分,我们可以!这一生,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尊她为母!”
“确定?”
“确定!”
“那好吧!”
钱师爷深深看了一眼门外的陆宝珠,心里默默叹息一声:
小姐,你当此生无憾!因情择婿,生子至孝,选人极佳,若九泉有知,尽可以安心了。她当得起这份尊荣,也配得上族母之称!
感叹完毕,他不再犹豫,胖子的肺能量很好,在场的人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青山村西头文家于今日正式立族,现向苍天厚土、亲邻世人宣布,第一代族长文亦儒,族弟文亦贤,文亦诚,文亦康。族妹文亦薇,文亦宁。族母……陆宝珠!”
“哗!族母?”
“天呐!族母是什么东东?难道不应该是前文夫人吗?”
“这你就不懂了,前文夫人和文秀才,是定了寅帖的夫妻,当然是和文秀才一同享受香火。”
“这个陆宝珠有福分啊!原本以为她死后是孤魂野鬼一只,没想到继子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