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们很可爱,但也很难教育呀!
以前老听说孩子有叛逆期,但没想到来的这样突然,让她一时懵得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才好。
“娘亲,你别哭啊!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谎骗你,你打我吧!你多打我几下,你别哭了,娘亲!”
“娘亲!二弟,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娘亲这般伤心?”
“坏哥哥,你是坏哥哥,娘亲哪里疼?我给你呼呼!”
儿女们一拥而上,擦的擦眼泪,看的看伤口,轮番低声安慰。
可这都没什么用,女人一旦哭起来,就如同黄河决堤,越是安慰,越觉得心里委屈。
说起来,陆宝珠自己也是个孩子,这些年,她一个人撑起这个家,表面上顺风顺水很是风光。
其实,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与外人交往战战兢兢,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教育孩子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把别人家乖巧伶俐的孩子,带到歧途上去。
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操心那么多事,不说身体上劳累,就说精神上一根弦,永远是绷得紧紧的。
这一下放松,把持不住情绪,便一发不可收拾,大有不把长城哭倒,不罢休的架势。
包子们都吓坏了,尤其是文亦诚,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难为他记性好,半句对白也没有差错,未了硬着头皮向大哥求救:
“大哥,娘亲说我错了,我错哪了?是不是我打了人,赔了钱,娘亲生气?”
“你这个糊涂蛋,娘亲哪里是气你打人,她是生气你说谎。娘亲一心护着你,结果发现是你说谎误导她,才让她做出错误的应对,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到头来你还不肯认错,换着是你,你生不生气?”
“二弟,如果你当时直接承认打了人,娘亲便不会冲过去和庄大娘拼命,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惹来那么多人看笑话!”
“对啊,诚儿,娘亲从小就教导我们,要敢做敢当,她还特意为你取名诚字。你现在撒谎,娘亲以为是她教育不当,才会这样伤心!”
“三哥,你跟师父的武功都白学了吗?为什么让娘亲去打架,瞧把娘亲伤的,宁宁的心都碎了!”
“三哥,我鄙视你,在外面屁股擦不干净,跑回来惹祸!要是我打了他们屁股开花,还要警告他们不许告状才行!”
“行了,康康,别瞎出主意,没看娘亲还在哭哩!”
一群包子开完了批斗会之后,看着哭成泪人的娘亲,全部束手无策!
文亦诚突然想起,之前丢掉的那根荆条,心里灵光一闪,撒开两条腿就往外面跑。
“娘亲,儿子知道错了,请娘亲责罚!”
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文亦诚负荆请打。
陆宝珠狠狠地哭了一场,泪眼朦胧中看到三儿子,光着身子,背着一根长长的荆条,正跪在地上磕头。
头上额头上红红一片,那模样又是滑稽又可怜,不由心里一软:
“好了,别磕了,诚儿,我看你不只是气我,还想心疼死我,才甘心!”
“娘亲,你不哭了,太好了!”
呸呸呸,熊孩子会不会说话?
没看你娘亲我,这么大人了还掉眼泪,正有些难为情嘛!
陆宝珠动动手指,发现身上乏地得很,嗓子干哑得冒烟。薇姐儿眼明手快递上一杯水,她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这才坐直身子:
“诚儿,你起来,娘亲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今天这个事,我知道你很委屈,娘亲和你一样,也很冲动,打了人!”
“但是,别人骂你你就打人,这本身是不对的!要是实在心里气不过,打就打了,可你把人家脖子掐的,要是万一没收住手,掐死了怎么办?娘亲还没有那个本事,上牢里捞你去,也没那个本事,教出一个杀人犯来!”
“娘亲,我错了!”
文亦诚没有起身,跪在地上喃喃地说,可陆宝珠没有停,继续往下说:
“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身为你的娘亲,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
“一错,冲动,以暴制暴,下手没有分寸!”
“二错,说谎,敢做不敢认,不是君子所为!”
“三错,自卑,自轻自艾,过于看重别人的眼光,咳咳!”
陆宝珠一口气说完这大段话,觉得嗓子疼得厉害,端起杯子一口饮尽,接着吩咐:
“儒哥儿,你们几个听好了,下面这两首诗,回去每人抄100遍,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