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失去,母亲,我觉得二弟比我更适合当族长,不如……”
“你……滚,滚出去!”
梁母气得抓起茶杯扔过来,准头不足没砸到,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一堆渣渣。
这样的情况,在这几年里屡见不鲜,梁十三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转身就走。
可他刚抬脚迈出门槛,身后就传来一声爆吼:
“回来!”
“母亲大人有何赐教?”
“梁禹恒,你父亲身体不好,大夫说他不宜操劳,早就该好好静养,你作为长子,就真的一点也不愿承担为人子的责任吗?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为娘……诶,我的头……”
“母亲……娘,娘,你怎么了,快请大夫,快!”
梁母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桌子一拍站起身来。可能是气得狠了,也可能是突然站起导致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梁十三急忙冲过去,扶起母亲,大呼小叫让随从去请大夫,心里又急又愧疚。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梁府终于恢复平静,好悬梁母无大碍,很快就清醒过来。
梁十三守在她的床头,认真地道歉:
“对不起,母亲!”
都说人老成精,能当上族长夫人,梁母是精怪中的精怪,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最好逼儿子就范的机会。
于是,她虚弱地流着眼泪,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儿子。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梁十三慎重许诺,自己会在二十岁生日之前确定未婚妻人选。
梁母安心了,喝了药,沉沉睡去。
可梁十三却火烧火燎睡不着,他满心满脑子都是微公子清朗如玉的身影,他只要一想到,和自己携手并肩走过一生的女子,是陌生的女子,他的心揪起来疼。
“祈舟,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