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立和沈柔的感情一直都很和睦,直到江庭立的事业蒸蒸日上,钱挣得一天比一天多,心也因此被蒙上了尘灰,感情也随之在不知不觉中破碎。
沈柔是个十足的事业狂,责任心重能力强,曾几何时两个人都因为工作而忽略了江祈的教育问题,江庭立也几度劝谏沈柔辞掉工作在家专心相夫教子,但沈柔坚决拒绝。
两个都是极度偏执的人,谁也不肯在事业上各退一步,这也就使得他们之后的感情愈来愈淡,交流也越来越少,两个人到后来一天都见不了几次面。
而后江庭立赚的盆满钵满,形形色色的女人都主动接近他,比沈柔温柔大度,善解人意,他也就渐渐变了心,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沈柔是个感情洁癖极其严重的人,她接受不了,发现之后直接选择离婚走人,本想带着江祈一起离开,但江祈不愿意,他谁也不想跟,只想陪着奶奶。
再到后来的某一天,江庭立养的女人查到了他们家的住址,仗着那时候得到了江庭立的宠爱竟趁他不在直接进门喧宾夺主耀武扬威,把奶奶气得晕厥进了医院,没多久老人就去世了。
医生说是自然死亡,但江祈不管,他只把这些全部归因于江庭立,是他的胡作非为对感情不忠造成的后果。
从那以后,唯一全心全意关心他爱护他的奶奶没有了,他也不想再继续待在那个没有生气的家,于是乎就搬了出来自己住。
一开始江庭立还是会坚决反对,也因为这个对他大打出手,但后面就直接不管了,只隔三差五变着相的试探着让他回去。
自从家里发生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变故,江祈的性格也愈发的孤冷,在学校经常打架斗殴惹事情,多次都险些被开除,还是江庭立出面求情,说只要不让江祈退学其他随意。
因为江祈张扬孤傲大部分时候都是别人招惹他,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最好能传到江庭立的耳朵里,他就是要让他也不痛快。
夜色昏沉,窗外星光点点。
江祈坐在沙发和茶几的中间,他一条腿曲起,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血管分明的手指捏着一罐啤酒,他微微弓着身子把头埋在手臂间,模样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大狼狗,凶狠中又透着一丝哀怜。他另一只手胡乱地揉了一把黑发,呼吸沉重,只觉得烦躁感布满全身,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一罐下肚,他又重新开了新的。
客厅里只开了一排小灯,寂静冷清,窗外灯火通明,一片温馨,他却觉得格外刺眼。
江祈就这样在地上坐到了大半夜,也懒得起身去卧室,就直接仰头靠在沙发上睡了。
阳台窗户开了一夜,果不其然,第二天某人就冻感冒了。
江祈在家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感冒药,思绪混沌也不记得是否有备,他干脆不找了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昨晚上后背还没那么痛,今天只觉得火辣辣的,水一碰就疼得不行,他照着镜子看了一下,后背处明显的几条瘀红。
他烦闷地骂了句脏话,洗完后转身进了卧室。
——
温昕今天有800米项目,一大早她就着急忙慌地拉着周牧枫,和他小声密谋着什么。
听完她叽里呱啦一顿发言后,周牧枫惊呼:“温昕啊温昕,你这也太小心机了吧。”
温昕皱眉:“这哪里是心机啦,这明明就是,就是……”
周牧枫静静抱熊看着她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温昕泄气:“好吧,这就是我的一点小心机。”她又看了周牧枫一眼,“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周牧枫笑:“求我。”
“……”温昕咬牙,“剩下几天的奶茶你别想要了。”
“喂,你怎么还耍赖呢?”
温昕不理他。
“行行行,帮。”周牧枫无奈叹气。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只不过就需要顺水推舟一下,没什么问题。
温昕闻言这才咧开嘴笑。
午后,阳光正烈。
温昕检录处检录完之后就被带到起跑线上,运动员们都在做着赛前热身动作,温昕也不例外。
她一边热身视线一边乱瞟,直到看见周牧枫和那抹熟悉的身影在交谈,她才微微咬着唇不让心里的喜悦溢出来。
周牧枫是在一棵树下找到的叶北木,他此刻正双手抱着胸观望着操场上的人。
见周牧枫靠近,叶北木才慢慢收回视线看着他。
周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