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羽端来了饭菜,二人刚用罢,袁修就过来了。
宫里来人了,说是让“安王殿下”入宫,有要事相商。
陆晓芸估摸着应该是从朱恒的二皇子府搜出龙袍的事,回屋换了身衣服。
看到拥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朱煜,忍不住上前在他的嘴唇上又亲吻了几口。
只是亲着亲着,手就有些不老实,悄悄地往他的衣襟里探去。
朱煜被吻得面红心跳,就感觉到了一只滚烫的手覆上了胸前那两团小白兔,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上面的小胞豆。
朱煜一惊,一把按住她,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你,你干嘛?”
“嗯,你还没当妈,所以没法干嘛。”
朱煜嘴角一抖,这女人说起这些不要脸的话来这么禽兽的吗,忙把人往外推:“快走,快走。”
陆晓芸只好站起身,理好衣襟出了门。
朱煜恶狠狠地瞪了眼那扇被关严了的门,陷入了沉思。
他们二人身体刚互换的那段时间,他被虐成了渣,从一开始连填饱肚子都不行,到被打得遍体鳞伤,到后来差点被肥婆祖孙二人给毒死。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时间。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会这么就死了。
每每遇到危险,陆晓芸总是第一时间来救他。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所怀疑,自己对她岂止是不好,可以说是十分的恶劣,凭心而论,若不是他们身体互换了,十个陆晓芸都被他弄死了。
可她却似乎并不在意对她的往事种种,让姜太医给他治伤,明面上是与他一同用膳,实则是为了让母妃不能再虐他。
一次一次将自己从鬼门关前救回来。
甚至连自己来了月事,也是她亲自替他放月事带,让璃枫给他熬红糖姜茶。
他本以为陆晓芸应该是真的爱上了他的。
可后来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中毒那次,陆晓芸也跟着吐了血,后来无意间又听到了阿彦和她的对话。
所以,并不是陆晓芸真的爱上了他舍不得他死,而是他们二人的命被那个所谓的系统捆绑在了一起。
他原先以为,陆晓芸这一辈子,至少在他们换回来之前,她都不会说的。
但是,昨天在那种情况之下,她竟然说了。
这么好的陆晓芸,怎能让他不爱。
……
陆晓芸入了皇宫,她面色红润,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身姿矫健,走路似带着风,就连宫人见了也觉奇怪。
朱澹也被叫进宫。
与她不同的是,朱澹神情落寞,眼窝深陷,眼周一圈淡淡的青色,显然昨日一夜未眠。
朱澹见了她,脚步一顿,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御书房内,一众大臣已经候着了。
老皇帝脸色苍白,总时不时地低低咳嗽两声,一手撑在被叶贵人所伤的腰腹间。
朱澹问过周太医,为何这么长时间过了,皇上的伤一直不见好。
周太医也无能为力,说他给皇上开了药,可皇上不肯服用,只痴迷于丹药。
朱澹劝了几次,但老皇帝态度坚持,对那道士又极为维护,他也实在没办法。
老皇帝见了他们二人,指着地上那件朱澹命人送进来的龙袍,龙袍已被老皇帝用剪刀剪了个七零八落。
气怒道:“朱恒胆子之大令人发指,传朕旨意将二皇子府所有人全部统统杀了,一个不留!一条狗也不准放过!”
一众大臣大气也不敢出,这段时间从文武百官中已经揪出了许多朱恒党羽,但凡被查到与朱恒有瓜葛的,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更妄论还是主谋的朱恒了。
他在天牢里也不知受了几番刑,全身上下没一块皮肉是好的。
天牢里的那些狱卒也是被那次宫变受害颇深,里面的百般刑法更是让他尝了个遍。
而这些刑罚又不至于让人立刻死去,朱恒在天牢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次被诛九族的便是任玉山了。
任玉山的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天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竟然一直暗中效忠朱恒。
任玉山膝下不止任永安一个女儿,另还有一个嫡子和两个庶女,也全部抓了进来。
任永安因已经入了大皇子府,又怀着双胎,暂时只被拘在大皇子府后院,只待她产下腹中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