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调转马车方向,向着一处偏僻的巷子走去。
马车一进巷子,巷子的拐角处冲出来十几个蒙面的壮汉,二话不说将沈叙的马车围住了。
香茗看着眼前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壮汉,吓得声音都在发颤:“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户部尚书的马车,袭击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
“哼,要的就是这狗官的命!兄弟们,上!”
蒙面壮汉挥着大刀砍向马车,沈叙拉着香茗跳下马车,向外逃命狂奔。
“老爷……老爷,这是什么人呀……”香茗都快吓哭了。
沈叙还算冷静,“不知道,可能是曹松的同伙。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把他们引开,你快去报官。”
“老爷……”
“快去!”
沈叙命令道,转身与香茗分开,快步跑向另外一条巷子。
那群蒙面匪徒果然对他紧追不舍,沈叙使出全身解数,拔腿四处逃窜。
那一刻,沈叙竟有些恨自己,年少时若不只顾着读书,也习一些拳脚功夫,今日也不会这么狼狈。
沈叙的懊悔很快被一堵墙拦下,他慌乱奔跑跑进了死胡同,前进无路,后面是持刀的十几个匪徒。
“沈大人,你跑呀!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悍匪得意笑道。
一行人慢慢向沈叙逼近,大刀上甚至能倒影出沈叙惊恐的神情。
难道他今天要死在这里?
沈叙不甘心,但眼见着悍匪手上的大刀挥向自己,这一刀下去,他不死也得残。
“哪来的宵小,敢在天子脚下放肆!”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个一道清越爽朗的声音,随后,一阵劲风卷过,一个人影凭空出现,一脚将悍匪手上的大刀踢落,身手赶紧利落,如蛟龙之姿。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来人几下拳脚,就将那群持刀悍匪全都打倒在地。
“狗官,今天算你走运。我们走!”悍匪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人仓皇逃走。
这突然的转变让沈叙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人转过身看着他:“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嗯?你?”
沈叙看着那人的眉眼,惊了半响。
这人这眉眼竟和自己有七分相似,乍眼一看,就跟双生子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对方的眼睑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对面的人同样一脸惊讶:“兄台的脸和我好像呀,难不成我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兄弟不成?”
沈叙亦激动道:“恩人救我性命,沈叙感激不尽,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明日一定登门答谢。”
“在下傅长叙。”
傅长叙掂了掂肩上的包袱,爽朗道:“我不是京城人,我来京城找人,今天才刚进城,还没住处。”
沈叙看他一身粗布麻衣,风尘仆仆的还有些落魄,想他救了自己,又有一身好拳脚,当即就有了主意。
“恩人若是不介意,不若住我府上,家里还有几间空房,正好可以招待恩人。”
傅长叙推拒了一番,但沈叙十分热情,一定带他回府。
傅长叙无奈,只好应下。
两人并肩走出巷口,不过片刻,沈叙对来人是一见如故。
沈叙热情道:“长续贤弟,方才你说你来京城找人,是找什么人?愚兄或许可以帮你一二。”
傅长叙看了看就在眼前的沈府大门,唇角勾起,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十分邪肆。
“沈兄已经帮我许多了,此次进京,不为其他,只为寻妻。”
叶清影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上都红通通快脱皮了,她才罢休。
“把我昨天那身衣服烧了!”
“还有,把所有酒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