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碰酒了,再也不会让这种错误再发生第二次了。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她得赶紧拿到和离书,和沈子竹撇清所有关系。
她现在看到沈子竹就觉得厌恶,就算他顶着那张脸,也抵不住她心里的厌恶。她真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混淆了这两个人,因为对沈子竹的厌恶,连带着也会讨厌阿叙的脸。
这绝不能发生!她不允许这种可能发生。
所以,她必须马上离开沈家!
“琉璃,收拾下,我们回叶家。”
琉璃不明所以,但马上带着人收拾起来,还备好了马车。
“走。”
叶清影头也不回地走出偏院,大步走出沈家大门,琉璃在大门口指挥人将东西搬上马车。
“夫人,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香茗赶着马车从外回来,远远的就喊道。
叶清影抬眸望过去,“不要再叫我夫人,我与你家主子情分已尽……”
她的视线扫过沈叙的马车,突然一顿,视线像是被钉在了某处。
即便是喧闹的大门口,她依旧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撞击了两下。
傅长叙站在那,迎着她的视线,浅浅笑了笑。
“琉璃,我有东西忘拿了。”
叶清影转过身,快步走进了大门,像逃窜一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门后面。
沈叙目睹了叶清影那一系列奇怪的动作,面色讪讪,向傅长叙解释道:“贤弟勿怪,女人家家,就爱闹脾气发神经。”
傅长叙笑而不语,沈叙拉他进门,“方才贤弟说进京寻妻,贤弟的妻子是何模样,竟让贤弟这般无法割舍?”
傅长叙眉宇间漾出一丝柔情:“我娘子性子有些骄纵,十分爱美,喜欢穿鲜艳的衣裳,头戴鲜花,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
沈叙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花里胡哨的村姑形象,他心道,傅长续这是出身乡野,没见过真正的美人,才会对一个庸脂俗粉念念不忘。
……
叶清影回去拿个东西,结果一直拿到天黑都没有再出来。
琉璃跑回去,往日冰山一样的脸,突然激动的都快变形了。
琉璃对着叶清影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啊啊啊啊的怪叫。
叶清影坐在窗边,手撑着下巴,道:“知道了,我看到了。”
琉璃拿来毛笔,欻欻乱涂乱画:还回叶家吗?
叶清影看了一眼,有气无力道:“明日再说,我乏了,你下去吧。”
琉璃见叶清影并没有表露出喜悦,有些讶异。
阿叙回来了,小姐不开心吗?
叶清影怎么会不开心?她开心的都不能呼吸了,可开心之后,涌上来的却是道不明的懊悔和埋怨。
自己明明爱他到发狂,一辈子都只念着他一个人。
可方才在大门口,他和沈子竹站在一起——一个是她的心上人,另一个却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滑稽的一幕,简直当场诛了她的心,轰了她的神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嫁了别人,守着一张跟他相似的脸过了两年,他才回来?
他明明没死,为什么这三年都不给她一个消息?为什么?
他知不知道,没有了他,她这三年过的有多煎熬。
叶清影手腕上的旧疤隐隐发烫,她紧紧握住,一直枯坐到天黑。
……
深夜——
沈府上下一片寂静,一个人影越过偏院的围墙,悄无声息地翻窗进屋。
只是不待他落地,一根棍棒挥了过来,捶在他的胸口。
“额——”
来人闷哼一声跌落在地上,木棍戳着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