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晚笑容古怪:“难怪张仙人和稷下学宫多次给我送礼,还有宝宝……当初他带着礼物去万古宗,也是你授意?”
莲止神色略有难堪,长叹气:“那时我还不能以分身的状态离开寒潭,便让小洞之遣人送礼……”谁曾想,派去了张宝宝那个不肖胖孙。
“可宝宝管你叫伯祖父,这辈分也不对吧……他不知你真实身份。”
莲止点头,撞上药晚揶揄的神色,下意识握紧她的手腕,“那不肖胖孙惯爱口出狂言!”
药晚实在是控制不住笑意。
她想到了莲止的超级降辈,还有宝儿爷不知情下时不时的孝子贤孙言论,以及……那一张张赤金面具。
心念一动,药晚手里就多了一张赤金面具。
莲止见状,略微窒息,他气闷的盯着药晚,有些恼:“你故意气我。”
“对不起,我错了。”药晚边笑边道歉,“咱们扯平了,如何?”
“可以。”莲止看着她笑,莲子心也跟着怦怦直跳,声音小了些:“你再使坏气我也是可以的。”
他这么说,药晚反而不好继续使坏了。
她感觉此刻的氛围略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此刻她的心里的感受。
那是一种陌生难以形容的躁动,是她不由自主想落到他身上的视线,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种悄无声息的吸引。
理智告诉药晚,她应该震惊于小莲花的真实身份。
此时此刻,她应该有很多问题,或者应该与这位当时无人不知的仙君保持距离。
可是,她又切切实实的不想那样。
她依旧觉得,他是那个喜欢吃烤红薯,傻憨憨的会给她买几箩筐胡麻饼的小莲花。
要说真有什么变了,大概就是他的辈分和年纪?
药晚觉得,自己唯一该纠正的,就是把‘爱幼’转变成‘敬老’。
但敬老显然不会把自己内心敬得麻酥酥的。
突然的沉默,无声中有什么在疯长,是两人都不懂的名为‘暧昧’的野草。
……
树屋那。
云行之清醒了,看着窗外对坐发呆的两人,他不理解:“他们在干嘛?”
帝屋一脸羡慕嫉妒恨,树根在地下扭曲爬行:“还能干嘛,污染我苍梧山中的灵气,一大股酸臭味!”
云行之鼻子动了动,没闻到啊。
他深吸一口气:“仙君莲止怎么……怎么回事这模样?”
他不理解,且大为震惊!
可以说,当世修仙者,无论仙门魔门还是妖修都对‘仙君莲止’存在一种滤镜。
谁不想成为第二个莲止?
多少人是听着仙君莲止的故事长大的啊?
云行之也是如此。
结果呢?
比起仙君莲止并未羽化飞升,更让他想不通的是……本人怎么是这么个……
这样一朵花?
难怪萧鱼影子的老鬼会认识他!
许多疑惑豁然开朗。
“他们发什么呆,浪费时间!不行,我要出去问清楚。”云行之准备出去,他满肚子疑问。
没等他动作,帝屋就勒住他脖子,把他往后拖:“你是不是有毛病,这情况这氛围,你出去打扰,你没道侣吧?!”
云行之挣扎,满脸正气:“我辈刀修,要什么道侣!现在伪天当道,天道长河断流。如此多大事待办,岂能再浪费时间,你别拉我……”
帝屋气笑了。
md,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所以说,他最讨厌的就是什么刀修、剑修、体修之类的玩意,一个个的肌肉疙瘩长脑子里,除了打架斗殴修炼,别的啥也装不下!
门从外被推开。
药晚和莲止走进来,看着被藤蔓缠绕成奇怪形状的云行之,以及大口喘着粗气的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