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人都聚集起来,方便组织执法,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以后无论陆氏最上面坐的谁,对于大局其实都没太大影响了。”
唐厌心中的罪恶感放了回去,不会影响到别人的话...
李公卿也轻松的笑了:“所以你也觉得我告诉他更好是吗?”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但我想,这是他应该做的选择,和我们无关。”他回头望着李公卿笑了下,就像过来人看着后来者,内心欣慰的感觉:“就好像你也可以选择要不要陪他回去,再试一次,万一呢?你说对吧。”
李公卿也笑了,唐厌的选择不用考虑,李公卿的选择也不用考虑。还是当夜,月亮已经偏到了天那边,两个人开着他们新买的越野车上路,陆家大门紧闭着,最外层是荷枪实弹围得水泄不通的武装人员,唐厌他们一到,就被人发现了,带到岑三今所在的装甲车里。
岑三今还是他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还不出一点儿忙了半夜的疲倦,见到唐厌时,也看不见意外,只笑着说:“他不想你死,才费尽心机逼你离开。”
唐厌苦笑道:“所以我不得不来,我这个人认死理,只能他负我,不能我负他。”
岑三今笑笑没有说话,让手下的人将唐厌送到入口处,再往里就不送了,手下的命也是命,儿女情长呀,只有自己不能割舍而已,哪有小命重要呀。
“欸”进门时,李公卿突然叫住他,唐厌回头看,李公卿扬起大大的笑脸,认真的说:“虽然你可能都听到了,我还是想很严肃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会在等你一段时间,如果等不到就不等了,你不用觉得有压力,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唐厌奇怪的问:“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李公卿矜持的说:“这个得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那我应该听不到了。唐厌没说出来,喜欢是很快乐的情感,何必说让人家不开心的话呢。他笑笑转身进去了。
陆家后宅简直一片混乱,好在唐厌对这里很熟,东躲西藏的,没遇见太多威胁。唐厌目标明确,一路瞄着陆老夫人的小佛堂去了,陆老夫人不在,举行仪式的那些人被堵在这里,这些技术人员和陆家的人没有利益纠纷,也没有啥违法犯罪的时,更何况下次指不准什么时候还得麻烦他们,因此在己方混战下居然过得最安全,没人搭理。
唐厌记得这位大师,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带上他走吧,免得找着陆泽安他们,这位大师又不见了。
那位大师也没有反抗就同意了,跟着唐厌出去找人。
陆泽安他们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陆且欢自有打算,种种计划都是和项言商量着做的,想的就是舍弃掉那些枯败的枝叶,留下自己给古老的家族殉葬,再由更厉害的哥哥带着新的家族寻找新的出路。
那些被舍弃掉的人不会甘心的,好在陆泽安还有一个儿子,他们被逼到极致,除了杀死陆泽安拥立少主,想不到其他办法。
好在他们有惊无险的还是摸到了陆泽安在的地方,陆泽安刚刚苏醒,一直熬到现在,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唐厌顾不得寒暄,直接说:“我希望重新举行仪式...”
陆泽安坐着,揉着头说:“你太冲动了...”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陪侍的一位保镖一枪射杀了那位大师。
陆泽安大怒,猛地站起,一脚将那位保镖踢翻在地,怒道:“谁准许你做的!”
唐厌飞奔过去,他吓坏了,拼命用手去捂大师的伤口。陆泽安的贴身保镖,枪法怎么可能差,近距离射击,直接将大师的胸口洞穿,唐厌想捂住,然而根本不可能,鲜血就像打开的高压水龙头,喷得唐厌满头满脸都是。
大师居然还没有死,他茫然的抓着唐厌的手臂,哀哀求救:“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唐厌吓蒙了,这个人完全是由于他的原因才死的,因为他的一己之私,因为他想找陆且欢问清楚,因为他想成全自己的爱情。
他呆呆的跌坐在那儿,听见那位保镖跪下,吐出口带血的唾沫,满不在意的说:“大少爷,我只忤逆您这一次,来来回回好几次,从来都是一人生一人死,他就是想骗你去死,换他情郎回来,他是主,我是仆,我能不杀他,那就杀了这骗人的老东西好了,断了你们的念想,免得以后再出幺蛾子!”
陆泽安还要发火,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项言突然说:“事已至此,打死他又能如何?就按二少爷的遗愿办吧,往后,陆家与唐厌再无瓜葛,等事情了了,派人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