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以不做,但话是要说到位的,于是每天就变成了这样。
“我吃过早饭啦,今天白粥滑润细腻,口感醇厚,一级棒!”
“午饭吃了蒸鲜鱼,鲜嫩可口,好吃!”
“晚上的汤滋味清鲜,美味极啦。”
接连三日,每次都匆匆开门,说完话,啪地一下把门合上,又急匆匆地跑走。
祁墨拧着眉,弄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难不成是想着让他一起用餐?那是不可能的,不说他早已辟谷,不需要吃这些俗物,他本身也并不在乎口腹之欲。
正苦恼着,门外又听见一阵噔噔噔地声响。
“啪!”
房门大开,露出桑澈喜滋滋的一张脸,“我早上吃了馄饨,皮薄馅多,太鲜美了。”
眼见门又要被关上,祁墨喊道:“等等!”
桑澈有些慌张,眼神飘忽,“怎……怎么了?”
被发现了?不应该啊!她很小心的,连饭菜都是连夜跑到外面,挖了一个洞埋起来的。
理直气壮些!桑澈!
可她还是做不到,真是不擅长说谎,连基本的对视都做不到。
可大神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揉着眉心,颇为烦恼的模样,“以后这些小事不用和我报备。”
咦?咦?咦?
桑澈心下一喜。
她过关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在大神心里成功建立了一个吃一日三餐的正常普通人。
桑澈努力抑制着即将上扬的嘴角,“好!知道了。”
祁墨舒了一口气,“给你的符咒禁忌说明以及八忌十戒都记住了?”
按照大神的说法,符咒可短期快速提升自保的能力,即使不用灵力,也能造成伤害。
因此,两天前就给了她一本册子,让她熟读。
那现在要教我画符了吗?
桑澈眼前一亮,跨进房间,上前几步,“都记住了。”
“你手腕……”
桑澈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提重物肯定是不行,但动笔是不会有影响的。
祁墨古怪地看了她那奇怪的手势,行至桌边,拿起笔,“我只画一遍,你仔细看好!”
他神情淡然,蘸取朱砂,笔下用力,一个繁复的符咒跃然纸上,画得那叫一个轻松、连贯。
以至于让她产生一种错觉,这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画得真好!”桑澈不吝啬地夸赞道。
“哪里好?”
“……”她就这么一说啊,怎么还追问呢?
大神还在盯着她,像是势必要她说个所以然来。
老天啊,她哪看得懂!
桑澈硬着头皮,支吾道:“这符咒……画得……画得还挺长哈。”
“……”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真是多此一问。
“你自行练习。”祁墨黑着脸回到床边,继续打坐调息。
桑澈眨巴眨巴眼,端坐在桌边,开始临摹符咒。
得亏这身体还有肢体记忆,熟练地拿起笔,看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撇是撇,捺是捺。
断断续续画了个大概,桑澈放下笔,满意地拿起姜黄纸,对比大神画的符咒,不能说像,简直毫不相关。
明明单看都差不多,怎么放一起,就这么别扭呢?简直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果然,没那么简单!
哀嚎一声,桑澈继续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等祁墨睁开眼睛已临近黄昏。
日薄西山,最后一丝余晖,安安静静地洒在桌上。
桌边的人低着头,神情专注,沐浴在暖光下,额间的发丝轻轻柔柔地随着她的手上动作而颤动。
静谧、美好。
心中突然涌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陌生,但也不反感。
祁墨望着一地的符咒,眼中划过一丝讶然。
倒是小瞧她了。
在散了一地的姜黄纸中随意拿了几张,祁墨看一张,眉头便皱一分,看到最后,脸上的神情复杂得看不出什么意味。
他觉得就是把蚯蚓放在纸上蠕动爬行,画出来的东西也比她好得多。
可以说是毫无天赋!
祁墨上前开口,“你……”
桑澈茫然回头,“怎么了?”
祁墨本想劝说她,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