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走后,后院二大妈和崔大妈等人也回去了。
易中海家里就剩下了他们核心团伙的几人,
屋里瞬间安静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相互看了一眼。
都无奈的低下了头。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太坏了这些人!”
“算了老太太,我吃点亏没什么,跟周主任结仇不值当的。”
易中海能说什么?
他只能认倒霉。
周主任和陈长武不说别的,就攥着抚恤金说事,便够他喝一壶了。
闹下去两败俱伤划不来。
既然陈长武身后站了个食堂周主任,他就得改变策略。
不能再明争暗抢了。
“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再说吧,老嫂子,淮茹,你们和陈长武是亲戚,无论如何,不能输了官司又丢了名声,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贾张氏不服道:“哼!他死个爹,倒死出理了!”
秦淮茹拉了一下婆婆的衣角。
“行了妈,别说了,他砸咱家,他落个坏名声,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哼!早晚得收拾他!”
贾张氏虽然心中气愤,但人不傻。
她知道,作为陈长武的表姨,自己应该在妹夫陈学文死后多去照顾外甥。
而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争继争房争工作的事闹起来。
既然表外甥陈长武没死,她就得收手。
这次争继心急了一些,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贾家已经算是丢了名声,不能再闹下去。
聋老太太看了看一头伤的易中海,又看了看半边脸肿着的贾张氏。
还有嘴角有伤的秦淮茹。
不禁叹了声气,摇头道:“这小子命硬啊!克死了爹娘后,他的病倒好起来了,说不定克完爹娘后,开始克街坊邻居了!”
“哎呦,老太太,您千万别这么说,怪瘆得慌的。”
贾张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可是他表姨,是现在活着的人里,跟他最亲的,他要是克亲人,死了爹娘后,下一个不就是我了?不行不行,我得找机会跟他断绝关系!”
“行了老嫂子,封建迷信的话少说,这也就是咱们几个没外人,要是有外人在,一封举报信,就有你受的!”
易中海冷冷看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赶紧闭嘴,转身回了家。
秦淮茹和一大妈一左一右,搀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后院。
前院里。
陈长武把周主任送走后,便开始收拾自己这两间房子。
数了数家底,父亲的工亡抚恤金加上原本的存钱,一共是1287块8毛2。
这些年父亲照顾他这个病秧子,还存下了四百多块钱,真是不容易。
还有全国通用粮票25市斤、地方粮票35市斤、面票5市斤、肉票2市斤、布票3尺。
另外还有副食本,上个月的还没打。
可以拿着去副食店打酱油、醋、芝麻酱、盐和白糖等等。
这还不算外面车棚里的自行车。
家里虽然没有缝纫机和手表、座钟,但有收音机。
不得不说,食堂采购是个好差事。
要是个车间的普通工人,家里可存不了这么多的粮票和现金。
原身的父亲陈学文虽然不是他的生父。
但从记忆里能感受到来自陈学文的父爱。
如山岳般沉重。
明天一早,陈长武准备去趟公墓,专门去祭拜一下这位素未谋面的原身父亲。
傍晚时分,风停了,雪也变小了。
工人们陆陆续续的下班回来。
家家户户虽然关着门避寒,但在屋里讨论的,全是陈长武今天的异常。
三大爷阎埠贵摸了摸眼睛。
一副老学究的派头。
“依我看,这是陈学文突然工亡,对陈长武的打击太大,化悲痛为力量后,一股子劲顶过来,就把病给顶跑了。”
“不是鬼上身了?”三大妈小声问道。
“说什么呢?封建迷信的话能乱说吗?”
“我这不是在家里说的吗,又没出门,怕什么?”
“那也不能乱说!”
阎埠贵撇着嘴,看了看四个孩子。
“你们几个记住啊,以后离陈长武远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