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是主权的一种象征。
谁拿着钥匙,就证明这地方是谁的。
没有钥匙的,就进不去。
谁上的锁,就说明谁要把这块地方占为己有。
阎埠贵的心怦怦直跳,又急又慌,连走路都不稳了。
跌跌撞撞来到陈长武家的门口。
“长武,你你你,你快出来,我问点事!”
“啥事啊,说!”
陈长武耷拉着眼皮,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也不叫三大爷了,更没了昨天的那种笑容。
阎埠贵一看他这样,心中好似浇了一桶冰水。
指着木门问道:“你你,你上的锁?”
“嗯呐。”
“什么嗯呐不嗯呐的,我问你上锁干什么?这间木房子是公用的,你怎么能上锁呢?!”
“嘿!大早上找不自在啊?我家的木房子凭什么是公用的?我的房子,我想怎么锁就怎么锁!”
“凭什么是你的,这木房子我兑着一半的木头呢,说好了是公用的,让我当家,你怎么能独吞呢!”
“还让你当家,你真会做美梦,我咋不送给你呢?一边凉快去,这间房子现在姓陈!”
“啊?!你你你,你装孬呢!”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阎解成阎解放和阎解旷都跑出来了。
三大妈也气得咬牙,但没人敢上前跟陈长武撕把。
陈长武微微一笑,“用得着装吗?我就是孬,这块地我占定了,就是我的,不服啊?告去!”
“好好好,我我,我不跟你伸手,陈长武你等着,我看在张所长刘主任面前,你还耍横不!无法无天了你,你太霸道了!”
阎埠贵不想动手,也不敢动手。
转身就往胡同走,准备去告陈长武。
陈长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霸道点怎么了?我霸道但不犯法,不像某人,敢在全国人民大炼钢的时候趁乱去偷木头,我说去年大炼钢怎么没成功呢,都是被你这种人釜底抽薪偷了木材!阎埠贵,你是国家的敌人!”
咔嚓!
阎埠贵好像听到了一声惊雷在耳边响起。
整个人吓得呆立原地不敢动弹。
三大妈吓得合不拢嘴,急忙跑回了屋里。
阎解成兄妹四个也赶紧钻回了屋。
陈长武慢慢的走到阎埠贵的面前,小声问道:“阎埠贵,你再说一遍这木头是你的。”
【叮!敬畏值+100,来自阎埠贵】
阎埠贵整个人直接傻了。
扭头看向陈长武,挤出一副苦瓜脸,微微摇了摇头。
陈长武淡淡道:“原本不打算用你床底下的木头,是你非出来阻拦,不让我搭木棚的,这都是你自找的,明白吗?”
阎埠贵快哭了,撇着嘴点了点头。
陈长武又道:“你要是想鱼死网破,尽管去告,不过就算你这条鱼死了,我这张网也不会破,我最多是蛮横一些,接受张所长和刘主任的口头教育,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老阎,你得蹲大牢啃窝头,不,得挨枪子。”
“呃~!”
阎埠贵白眼一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陈长武冷冷笑道:“以后你就给我看着点吧,谁要是想写举报信,打小报告,说我强占前院的车棚,那不是举报我,那是要你命的,知道吗?”
“我……我成了帮你守木房子的了?你也太狠了吧?长武,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都赔了木头又丢了房子空地了,你就……”
“省省吧你,你这人走路不捡钱就觉得自己亏了,已经替阎解成占了两间房子,还想占这块空地啊?送你一句话,贪心不足蛇吞象,撑死你!替我好好排查一遍吧,跟那些眼红的说说,千万别写举报信,不然的话,我最多挨句批评,你得挨枪子!”
“这……这……这是……”
“没错,这是个圈套,永远的套住了你,别忘了,从你家拿木头出来时,前院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我家的木头来源合法,不怕查,你要怪就怪自己贪心,贪小便宜,不然也进不了我的圈,好好替我拉套吧,说不定我哪天一高兴,能赏你些什么。”
扑通!
阎埠贵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不觉得是因为自己贪心才中了陈长武的圈套。
而是觉得陈长武太阴损,自己太大意,忘了木头不能见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