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上吧。”蒙风说着就把小姑娘朝着大鹅扔了出去。

蒙姝靠着才掌握的身法在空中一个转身，险险避开了大鹅的攻击。

就知道阿父不靠谱，小姑娘刚偷偷松了口气，就又把气提了起来。

——大鹅抻长了脖子，张着翅膀朝她冲过来了。

小时候被鹅叨了屁股的记忆涌上心头。

姝姝转身就跑，没办法呀，鹅有大半个阿父那么高，她才刚到阿父的大腿。

教体术的老师说过，若是正面遇见鸭子鹅的攻击，要一掌拍头、一把抓脖子，就能止住它的攻击。

但她够不到啊，跳起来都够不到(＞ω＜)。

只能先来一阵你追我赶，伺机而动了。

溜了一阵鹅，她终于在力竭之前找到了机会——靠近一棵树时，她小胖腿儿一蹬树干，借势向后跃起，圆润的小身子像炮弹一样冲向大鹅，大鹅来不及调头，轮到姝姝反击。

小姑娘骑在大鹅背上，正要一掌拍鹅头，一把提鹅颈。

大鹅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一紧张，张着的翅膀用力“噗噗”扇动，胖胖的身体还驮着胖胖的小姑娘，就这么飞起来了。

飞，飞起来了？

姝姝有一瞬间呆滞，鹅会飞吗？

大鹅也有一瞬间呆滞，我会飞吗？

发呆这一瞬间，人和鹅差点从天上掉下来。

好在大鹅及时冷静，稳住了身形。

蒙风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姝姝抱紧了大鹅的脖子，大鹅卖力地扇着翅膀想要将她晃下去。一时间两个小胖子僵持住了。

突然，姝姝脑海中灵光一闪。

她集中心神，咬破手指在大鹅头顶划了奇怪的符号，同时默念“契”。

大鹅头顶灵光一现，契约成了。

“嘎嘎嘎？”

“你为什么学鸭子叫？”

“嘎嘎？”

算了，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送我下去。”小姑娘说。

“嘎嘎，嘎嘎。”大鹅叫，我听不懂人话。

小姑娘无语，集中意念，在脑海中命令，“降落！”

“嘎！”大鹅翅膀一收，驮着小姑娘落了下去。

姝姝在蠢鹅落地前一跃，扑进了父亲怀里。第一次飞行的大鹅“嘭”地一声，坠机了。

“乖女，刚才这是…？”蒙风对“战场”突然的变化感到奇怪。

“我得先捋一捋。”蒙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好。”抱紧亲女，蒙风提起地上还有些蒙圈的大鹅。

他知道鹅是有一点飞行能力的，但是眼前的鹅明显不止“一点”能力，能驮着他胖女飞起来的，绝不是一般鹅，更何况他头顶的鼓包，好像不太一般呢。

武灵以来，灵气复苏，人类可以修炼，动物植物也纷纷开始发生变化，有大儒说这是“进化”。

他们认为这种进化是好的，可以为武者们提供更多的灵气肉食。

比如家里的鸡，进化后的鸡毛色更亮，色彩更艳丽，肉质更鲜嫩，体型也大了一倍。

那么，或许会飞，是鹅的一种进化方向？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这只鹅好似能听懂人说话。刚才亲女让它下来，它就降落了。

他不知道的是，大鹅现在确实还听不懂人话，他生长在山林野地，根本没见过人，能执行命令纯纯靠的是契约的力量。

但从蒙风的视角，就是大鹅听从了姝姝的指令。这就有趣了——

大秦从未听说过有智慧的动物，时人认为动物为“畜牲”。